太夫人忙命翠雲和香橙兩個去取了來,一麵道:“柳氏,你竟犯下如此大錯,好歹也算半個主子,竟偷起親戚的東西來了!不重罰你一頓,如何以警效尤!就革去你一年的月錢,你也住到那小佛堂裡和你表姐作伴去吧!”
便忙哭喊道:“奴知錯了,還求老太太饒了奴這一回吧?隻要彆把奴送到那小佛堂裡去,您如何罰奴,奴都甘心!這目睹得菲姐兒就快出門子了,到時候她親孃總不能不在身邊啊老太太,求求您了,老太太!”
采薇上前一步道:“雖我已是第三回聽這兩個丫頭如此說了,可還是有些不敢信賴。我自問自到了這府裡,到處留意,不時在乎,上敬長輩,下親姊妹,便是和菲mm偶有幾句吵嘴,那也不過是姊妹間常有的景象。我實不知是那裡獲咎了姨娘,竟讓這兩個丫頭來偷我的東西。我也不知姨娘到底想要我房中何物,拿了來又有何用?如果旁的東西,便是給了姨娘也無妨。隻是這玉鳳倒是我父親親手雕給我的,分歧彆物,還請姨娘物歸原主!”
就聽素雲道:“回老太太,我們去到柳姨娘房裡,照她說的,將她床上統統的被子褥子都揭了開來,裡裡外外、翻來覆去的找了好幾遍,也冇見到表女人的玉鳳。”
太夫人雖心中更加憤怒,但一想禍固然是這柳姨娘做下來的,可她到底也要這府裡的人,若真將她這害人的事抖摟出來,少不得也得扳連底府上被人說嘴,落下一個淩辱算計孤女的名聲。便開口道:“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她把那玉鳳還給薇丫頭,你看這孩子都急成了甚麼樣!”
采薇正要開口,就見素雲和香橙走了出去,她一見香橙的麵色,心下便是一沉。
太夫人聽了不置可否,隻說了一句,“薇丫頭,你儘管放心,外祖母定會給你找著你的玉鳳的!王嬤嬤,看來還是得你帶著幾小我去那柳氏房裡好生搜檢一番,連她房中丫環也要一併查檢,我就不信,她還能將這玉鳳給藏到地底下不成?如果還找不著的話,你也不消去府裡的小佛堂了,直接回故鄉去家廟裡給祖宗們唸佛吧!”這末一句倒是對著柳姨娘說的。
采薇勉強定下心神,去瞧柳姨孃的神情,見她麵上的驚駭焦心之色並不似作偽,再以目詢以杜嬤嬤,見她也是搖了點頭,便知杜嬤嬤也感覺這柳氏並冇有說慌。
趙明香忙一口啐到柳姨娘臉上道:“你還美意義跟薇丫頭討情?你這是把人家東西還返來了嗎?我看你嘴裡就冇有一句實話,還敢在這裡扯謊騙老太太,隻怕早不知把人家父親給的玉鳳給丟到那裡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