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采薇便道:“也許杜嬤嬤那邊收的有,等我歸去問問她,如有的話,讓她給殿下送去。”
實在這也怪不得她,她一介女子,又看不到邸報,如何能得知時任陝西承宣佈政使司左參政的曾成的動靜。
“不知……,女人那邊可另有此書下卷的抄本?如有的話,小王想再抄一本,獻給母親。”一貫雲淡風清的穎川王,此時麵上竟也有了幾分難為情。
父親歸天前一日,還曾收到過曾伯伯的複書,這纔不到三年的工夫,怎的曾伯伯竟也離世了?莫非竟是歿於任上的不成?
“殿下談笑了,不知殿下冒雨出來,但是有甚麼急事嗎?”這位殿下身子不好,卻還要冒雨而行,如果真有甚麼事,可彆在此遲誤了纔好。
采薇到了黃夫人院裡,又比及了老半天,甘橘才帶了香橙一道返來。采薇陪著黃夫人閒話了半日,目睹天氣將晚,這雨還下個不住,雖黃夫人再三留她在此住上一晚,還是直言回絕了,定要回到安遠伯府去。
周贄帶著女兒,又在曾家住了幾個月,對朋友之仔細加考較了一番,倒也還算對勁,雖其韌性稍嫌不敷,有些急功近利,旁的卻都還好,也算是自家女兒的良配,便和老友議定了這門婚事。
秦旻說到此處,幽幽長歎了一聲,似是很有些歉疚隧道:“我因極愛此書,常日便放在我的書房案上。不想前些日子,如何找都不見這書的影蹤,厥後更是找遍了全部王府,也冇尋出這書的下落來。是以書不但是女人所送,更是母親敬愛之書,雖母親並未曾說我,但我老是心中慚愧難安。正想如何能再尋來一本賠給母親,不料本日來看舅母卻恰好碰到女人。”
“如此,小王就先謝過女人了。”見那內侍已撐傘返來,說是已知會了黃夫人身邊的丫環,秦旻便道:“想來不時便會有人送了雨具過來,小王另有些事,先行一步。”
采薇也不知他到底知不曉得這書實在是她口述,杜嬤嬤執筆寫錄出來的。太妃倒是曉得,可這事關一名閨秀看了不該看之書,還本身重寫了一本書之事,想來太妃應當不會奉告她兒子吧!隻是這書天然還是要給的,不過本身和杜嬤嬤再費幾個早晨,重寫出一本來罷了,也許這一回還能比上回寫得更好些呢。
秦旻俄然有些不安閒的彆過臉去,輕咳兩聲,過了半晌才道,“方纔有一句話忘了同母舅講,想疇昔再找他白叟家。”
采薇早瞧出來香橙神采有些不對,似是有甚麼苦衷,隻是在馬車裡也不好問她甚麼,等回了府,先去見過了太夫人,奉侍老太太用了飯。早晨回到秋棠院裡,采薇一麵對鏡卸下發間的幾枚珠釵,一麵問她道:“你去退居之處找帕子時,但是遇著了甚麼事,我瞧你自返來以後,神采便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