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口頭商定,但采薇從未曾思疑過曾家會失期於她。隻是她冇有想到的是,曾伯伯竟已身故,曾家似也遭遇甚麼變故,不然,曾家在長安也有很多家業田產,何故竟到了要進京探親靠友的境地呢?

實在這也怪不得她,她一介女子,又看不到邸報,如何能得知時任陝西承宣佈政使司左參政的曾成的動靜。

他不便說出口的是,他那四弟一慣是喜好跟他做對,如果見他識得這位周女人,不知又會生出些甚麼心機來,怕會擾到她,故而方纔隻作不識。隻不過,想起方纔秦斐看他時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莫非還是被他看出了些甚麼……?

她三人走了幾步,轉過幾叢綠樹,忽見一把極亮眼的粉油紙傘也不知被誰撕成兩半丟在邊上的花叢裡,可惜之餘,又感覺有些奇特。也不是誰,恰是雨天要用傘的時候,倒把個新嶄嶄的一把傘給毀成如許。

這話豈是能隨便說的,采薇板著臉道:“更加胡說了,看歸去不讓杜嬤嬤也給你兩下戒尺。”

香橙有些茫然的搖點頭,“我見到的是一名夫人,並不是甚麼男人啊,女人!”

頓了一頓,又道:“剛巧見女人在這裡賞雨,便過來一敘,隻怕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不如讓我這長隨去請這府裡的丫環們送了雨具過來,也好便利女人行走。”

“莫非竟是曾家伯母不成?”采薇手上一個不穩,手中的一枚銀釵“叮”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采薇也不知他到底知不曉得這書實在是她口述,杜嬤嬤執筆寫錄出來的。太妃倒是曉得,可這事關一名閨秀看了不該看之書,還本身重寫了一本書之事,想來太妃應當不會奉告她兒子吧!隻是這書天然還是要給的,不過本身和杜嬤嬤再費幾個早晨,重寫出一本來罷了,也許這一回還能比上回寫得更好些呢。

“甚麼,曾伯伯已然故世?”

采薇也不推讓,謝過了他,那小內侍便撐傘去了,留他三人立在亭中。

“如此,小王就先謝過女人了。”見那內侍已撐傘返來,說是已知會了黃夫人身邊的丫環,秦旻便道:“想來不時便會有人送了雨具過來,小王另有些事,先行一步。”

香橙搖了點頭,“我和她隔了好遠,我遠遠瞅著感覺像是曾太太,我便想走疇昔細瞧,可冇等我趕上去,就見她們拐過一道粉牆,等我追疇昔,已看不到她們的身影了。我們當年在長安曾老爺家中住了好幾個月,曾家太太又待我們極好,她的模樣身材我是再不會認錯的,她邊上還跟著個丫環,也像是銀環姐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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