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斐恨得牙都癢了,想不到幾年不見這丫頭竟然還是這般伶牙俐齒。

哪知那臨川王又是伸出扇子一攔,“都給本王站住!本王發話讓你們走了嗎?冇聞聲本王的自稱嗎?見了當朝郡王,不說快些給本王下跪施禮,還想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人,想的美?”

因為雨聲太大,采薇也聽不逼真那腳步聲是否已垂垂遠去,估摸著穎川王應當走了疇昔,正想轉頭看時,就聽一道如清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采薇秀眉微蹙,不肯理他,回身便想繞過他。不想,她往右行三步,人家悄悄鬆鬆的一步跨過來,又攔到她麵前,將她堵住了來路。

“難不成為了證明本王的身份,本王還得每天把個郡王大印帶在身上不成?端看本王這一身氣度軒昂、超凡脫俗、與眾分歧的風華氣度,你們莫非就認不出本王身上這王者之氣嗎?”

“就是哎,哪有丫頭出門另有丫頭奉侍的,怕是天熱,這位公子一時目炫,看錯了吧。”

幸虧離她二人不遠處,有一處小亭子,甘橘便忙扶了采薇到亭中去避雨。原覺得夏季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想等了足有兩刻鐘的工夫,還不見那雨有停下來的動靜。

還是采薇忍笑道:“公子說的非常,想那郡王殿下身為鳳子龍孫,自小受名師教養,定然氣度不凡,貴氣凜然,更是有識人之明,目光如矩。便是眼神再不濟,也定然不會將一名大師閨秀錯認做丫頭的?更何況郡王殿下定然是極知禮數端方的,斷不會這般無禮的攔下一名閨秀的來路。”

秦斐這一番話說得倒是氣勢洶洶,目睹就要說出最嚇人的那最後一句時,卻被一個聲音給打斷在半道上。

穎川王微不成見的蹙了下眉,倒是甚麼也冇說,乃至也冇朝采薇這邊看上一眼,便回身而去。

“四弟,你又在混鬨甚麼?”

采薇隻當他已不記得本身,也不在乎,略停了一停,等他二人身影消逝不見,便也往宴席地點園子行去。方行了幾步,香橙俄然“哎呀”一聲叫了出來,“我的帕子不見了?”

正在犯愁,就見雨簾中垂垂走近兩道身影,前麵那人撐著一頂極大的油布大傘,將前麵那人護得滴雨不沾。

“禮數?”這位殿下還美意義跟人說禮數,如他這般冒昧無禮的俄然跳出來攔住一名閨秀的來路,這莫非也是禮數不成?

“口說無憑,不知公子有何根據?何況臨川王殿下和這府上從未曾有半分來往,如何本日會在這府上現身呢?倒是聽聞,因臨川王殿下經常喜好微服出遊,時下京中很多惡棍後輩便冒了殿下的名頭出來招搖撞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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