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又細細叮嚀了女兒幾句才往煦暉堂去跟太夫人回稟這事,太夫人聽了也是無可無不成的,讓她自行定奪,她是曉得這個兒媳的本領的,把個胡姨娘放在她手中,那婦人再有多少把戲都是不頂事兒的,倒也不擔憂會掀起甚麼風波來。

冬去春來,一轉眼便又到了花紅柳綠的四月天,太夫人的壽辰便在四月,因客歲遭遇她嫡宗子第三任安遠伯爺過世,那裡另有表情過壽,不過隻吃了一碗壽麪。是以本年五太太和四太太便想給她白叟家好歹擺幾桌素宴,在家中祝一回壽。

二太太素知她女兒純善,不忍拂了愛女之意,更是不想讓女兒感覺她不近道理,雖還是不想見到那胡姨娘,還是親身去跟太夫人稟明,想接了胡姨娘去二房院子裡照看芬姐兒。

胡姨娘被關了這麼些日子,早在內心想過無數遍若她出來了要如何如何,現在藉著關照女兒之機總算離了那處小院子,真真是心花怒放。麵上卻要假裝一心焦心女兒的病勢,一麵衣不解帶的親守在女兒床前,一麵對二太太和宜蕙更是百般敬奉,萬般恭謹,到處都透著謹慎翼翼,謙虛順服。再不見她剛入府時的意氣風發,隻一味的做小伏低,便連院中有頭臉的丫環婆子都到處奉迎。

若這芬姐兒真是個好的,她倒也情願教養她一二,轉頭再給她挑一門好婚事,多給她些嫁奩,也算還了蕙姐兒欠她的相救之情。

二太太天然曉得胡姨娘如許到處湊趣奉迎是為的甚麼。那芬姐兒這一病,時好時壞的,竟是直過了三個月才勉強算是好了。

因芬姐兒住了宜蕙的臥房養病,二太太便將女兒暫先挪到她房裡跟她一道睡,一麵又命人將空置好久的東配房重新粉刷清算出來。這處院子原是四房住著的,當時這東配房是大女人宜芝的內室,厥後她雖搬到了煦暉堂老太太的院子裡去住,但因太夫人發了話,這東配房還是一向給她留著。

那柳姨娘豈是個真能改過改過,循分守已的,好輕易忍了幾個月,淨想著如何能插手管家之事,見太夫人防備的如此周到,也是冇法。便又攛掇四老爺去跟太夫人說,讓宜菲也跟著宜芝一道,好學些理家的本領,卻被太夫人一句菲姐兒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給擋了歸去。氣得柳姨娘又跟四老爺抱怨了一通,最後到底讓四老爺把外院的幾個采賣換成了她這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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