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聽她母親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真真是個心善的,既謝毫不了芬姐兒的求懇,內心頭卻又怕我不樂。你也不消在這裡糾結,念在芬姐兒救了你一場的份上,我承諾你就是。隻是你也要記著,芬姐兒雖救了你,這份情自有為娘來替你了償,以是娘才把她接到身邊來住,今後再給她找門好婚事,再給她添上五千兩銀子的嫁奩,也儘夠還了她救你的這份情了,你可再不準總感覺虧欠了她的,不管她求你甚麼都抹不上麵子來回絕了她!”
蕙姐兒說到這裡,見她母親不錯眼的瞧著本身,麵上甚麼神情都冇有,還是如平常一樣,看不出甚麼喜怒來,她心中就先自怯了,那話另有半句卻再也說不出來,也不敢再看她母親的眼睛,隻是低頭立在那邊,不安的捏動手中的帕子。
她這類種行動天然全冇逃過二太太的一雙眼睛,這院中的丫環婆子都是跟了二太太多年的忠仆,哪是胡姨娘給出幾兩銀子的小恩小惠就能皋牢疇昔的。送過來的好處全都笑著接了,一回身就拿到二太太跟前去稟明。
不想到了第三日上宜芬俄然建議高熱來,一疊聲的提及胡話來,不開口的喊著她娘。宜蕙將心比心,感覺如果本身病重,定也盼著親孃能在床邊看顧本身,便硬著頭皮去跟她母親說了,想讓那胡姨娘來照看宜芬幾日。
若這芬姐兒真是個好的,她倒也情願教養她一二,轉頭再給她挑一門好婚事,多給她些嫁奩,也算還了蕙姐兒欠她的相救之情。
太夫人雖素知她這二兒媳是個最安妥不過的人,卻也不料她竟這般賢能漂亮,主動提了要將芬姐兒養在身邊,自是不測之喜。到底跟著嫡母於芬姐兒的將來更好些,便點了點頭,又好生誇獎了她幾句,方讓她去了。
二太太忙道:“便是母親不說,媳婦原也是如許想著的,何況此次芬姐兒是為了救她姐姐宜蕙才落的水,媳婦自會好生看顧她的。媳婦內心另有個想頭,如果母親捨得她,便是等她的病好了,養好了身子也仍讓她住在我那院子裡,恰好和蕙姐兒她姊妹倆個做個伴!”
采薇和宜芝得了這個信兒,也少不得要群情幾句。宜芝嘲笑道:“這些個妾室姨娘之流,個個都是些故意計會謀算的!那胡姨娘才入府時是多麼的不受待見,這纔不過半年的工夫,就從那小院裡給放了出來,倒是住進了二房內院的西配房,也不知二伯母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