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上,宜蕙到她母親房問安,母女倆說了一會子話,二太太見神情她不似昔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她道:“跟自個母親另有甚麼遮諱飾掩的,你想說甚麼便說出來罷!”

京中皆知安遠伯府本年要守孝,是以上從正月月朔到十五,除了合族親眷拜年走動外,再冇彆的外客上門叨擾。等過了年,太夫人仍命宜芝幫著四太太理事,且每日事無大小都要宜芝在晚間一一回稟給她聽。

二太太素知她女兒純善,不忍拂了愛女之意,更是不想讓女兒感覺她不近道理,雖還是不想見到那胡姨娘,還是親身去跟太夫人稟明,想接了胡姨娘去二房院子裡照看芬姐兒。

一席話說得豪氣乾雲,由不得宜芝不笑上一聲。

欲知這高朋是誰,且聽下回分化!

太夫人雖素知她這二兒媳是個最安妥不過的人,卻也不料她竟這般賢能漂亮,主動提了要將芬姐兒養在身邊,自是不測之喜。到底跟著嫡母於芬姐兒的將來更好些,便點了點頭,又好生誇獎了她幾句,方讓她去了。

二太太忙道:“便是母親不說,媳婦原也是如許想著的,何況此次芬姐兒是為了救她姐姐宜蕙才落的水,媳婦自會好生看顧她的。媳婦內心另有個想頭,如果母親捨得她,便是等她的病好了,養好了身子也仍讓她住在我那院子裡,恰好和蕙姐兒她姊妹倆個做個伴!”

因芬姐兒住了宜蕙的臥房養病,二太太便將女兒暫先挪到她房裡跟她一道睡,一麵又命人將空置好久的東配房重新粉刷清算出來。這處院子原是四房住著的,當時這東配房是大女人宜芝的內室,厥後她雖搬到了煦暉堂老太太的院子裡去住,但因太夫人發了話,這東配房還是一向給她留著。

接下來這兩個月倒果如采薇所言,那柳姨娘許是被太夫人罰得怕了,竟是誠懇在正房內院呆著,並冇再搞出甚麼花腔來。不日便到了新年,因著安遠伯府正在守孝,本年的年節便一應從簡,隻在除夕開了宗祠,男丁們祭拜了祖宗,月朔日備了一桌素宴也就罷了。

二太太扶著太夫人進到上房明間,坐下喝了幾口溫茶,便聽太夫人道:“我原是想讓鐋哥兒和芬姐兒他兩個在我跟前教養的,隻現在芬姐兒落了水,病在床上,倒也不好挪動,怕是要先在你那院子裡多住些日子,等養好了病再搬返來。”

采薇和宜芝得了這個信兒,也少不得要群情幾句。宜芝嘲笑道:“這些個妾室姨娘之流,個個都是些故意計會謀算的!那胡姨娘才入府時是多麼的不受待見,這纔不過半年的工夫,就從那小院裡給放了出來,倒是住進了二房內院的西配房,也不知二伯母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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