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聽她母親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真真是個心善的,既謝毫不了芬姐兒的求懇,內心頭卻又怕我不樂。你也不消在這裡糾結,念在芬姐兒救了你一場的份上,我承諾你就是。隻是你也要記著,芬姐兒雖救了你,這份情自有為娘來替你了償,以是娘才把她接到身邊來住,今後再給她找門好婚事,再給她添上五千兩銀子的嫁奩,也儘夠還了她救你的這份情了,你可再不準總感覺虧欠了她的,不管她求你甚麼都抹不上麵子來回絕了她!”

宜芝卻還是蹙眉道:“話雖如此,我也曉得有祖母壓著,她們成不了甚麼事,隻是常常見她們隔三岔五的便出來鬨騰一陣,實在是感覺心煩的緊。這幾個月虧了祖母罰了那柳氏每天來我們這裡打掃天井,這才安生了幾分。目睹這三月罰期將滿,還不知等她閒了下來,又會再鬨騰出個甚麼事兒來呢?”

二太太天然曉得胡姨娘如許到處湊趣奉迎是為的甚麼。那芬姐兒這一病,時好時壞的,竟是直過了三個月才勉強算是好了。

胡姨娘被關了這麼些日子,早在內心想過無數遍若她出來了要如何如何,現在藉著關照女兒之機總算離了那處小院子,真真是心花怒放。麵上卻要假裝一心焦心女兒的病勢,一麵衣不解帶的親守在女兒床前,一麵對二太太和宜蕙更是百般敬奉,萬般恭謹,到處都透著謹慎翼翼,謙虛順服。再不見她剛入府時的意氣風發,隻一味的做小伏低,便連院中有頭臉的丫環婆子都到處奉迎。

那柳姨娘豈是個真能改過改過,循分守已的,好輕易忍了幾個月,淨想著如何能插手管家之事,見太夫人防備的如此周到,也是冇法。便又攛掇四老爺去跟太夫人說,讓宜菲也跟著宜芝一道,好學些理家的本領,卻被太夫人一句菲姐兒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給擋了歸去。氣得柳姨娘又跟四老爺抱怨了一通,最後到底讓四老爺把外院的幾個采賣換成了她這邊的人。

不想太夫人曉得了後,隻說她要給兒子守三年的孝,且又不是整壽,不必再擺席開宴的,仍和去歲一樣煮一碗壽麪吃吃也就是了。

接下來這兩個月倒果如采薇所言,那柳姨娘許是被太夫人罰得怕了,竟是誠懇在正房內院呆著,並冇再搞出甚麼花腔來。不日便到了新年,因著安遠伯府正在守孝,本年的年節便一應從簡,隻在除夕開了宗祠,男丁們祭拜了祖宗,月朔日備了一桌素宴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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