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宜芝見太夫人神采越來越差,不由擔憂道:“這些事兒都疇昔了,祖母您千萬保重身子,如果再為了孫女此事動了氣,倒值很多了?”
“你那姨娘她若至心為你好,便不該將那歪心機淨動在如何謀算你姐姐的嫁奩上,倒是將你好生教養一番,有個大師閨秀的麵子氣度,今後好說一門好婚事纔是正理。現在隻你嫡姐一個女孩兒,你姨娘就這般容不下她,如果再有個嫡子,那還不被她挑撥的兄弟鬩牆?”
“你們也彆說我偏疼芝姐兒,若不是你給她定下的這門好親,我也斷不會從公中再多給她一萬兩銀子的嫁奩。提及來好聽,是嫁給左相的長公子,可那長公子廢了一雙腿,不能退隱,做不得官,當不了將,隻怕連宗祧都秉承不了。今後分炊怕是也分不到多少產業,我未幾給芝姐兒些嫁奩,莫非讓她今後刻苦受窮不成?你們若嫌我給她的多了,便叫菲姐兒替了她姐姐嫁疇昔,我便讓四太太把她記到名下做嫡女,一樣給她兩萬兩的嫁奩銀子,如何?”
太夫人一口便啐到她麵上,罵道:“你是個甚麼東西,我自與我兒子說話,這裡可有你開口的地縫兒?哪有婆婆冇開口,媳婦自行插嘴的理兒,況你不過是個妾室姨娘,連我端莊媳婦都算不上,但是仗著你老爺現在成了伯爵老爺,你又一貫得他寵,便也抖起來了,在我跟前逞臉,這是哪門子的端方?怪道菲姐兒那般的不敬她長姐,本來都是你這個親孃養出來的,好好的一個姐兒都是被你們這些下作小人給帶累壞了!還不快到院子外頭給我跪著去,不滿一個時候不準起來!”
這才轟動了太夫人先到二房院子裡看過了宜芬,又過來正院這裡,恰好聽到宜芝提起奩產之事,便又問道:“方纔芝兒說的甚麼奩產分一半又是如何回事?”
太夫人也不說話,隻拿冷眼看著四老爺,四老爺本就底氣不敷,那話音兒便更加弱了下去。
太夫人長歎出一口氣來,勉強朝她笑了笑,“芝兒放心,祖母免得的,再大的事兒現在也冇我的身子要緊。我隻是想不到天下竟會有你們老爺如許的父親,瞧著倒不像是親爹,倒跟個後爹似的!”
本來這些光陰,宜鐋和宜芬兄妹倆靠著從他們母舅那邊取來的胡姨孃的私蓄銀子,把身邊跟著的小廝、丫環實在皋牢了一番。且兄妹兩個商定好,如果他二人中有一人遇著了事,便差身邊的人從速去報給另一小我曉得,好想體例互為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