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芝聽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怔,然後忙快步迎了上去,就見二太太攙扶著一小我已經進到了屋子裡。驚得一屋子的人倉猝施禮道:“給太夫人存候!”

太夫人又看向四老爺道:“我一貫是不大管你們房裡的事兒的,現在看來,不管是不成的了。柳姨娘除了罰跪的這一個時候,每日再到我院子裡灑掃天井三個月。菲姐兒閉門思過三個月,把《女四書》和《閨範》各抄五十遍,送來我看。另有銨哥兒,竟然對他姐姐脫手,等他返來了,把他送到我院子裡,給他二十戒尺!”

太夫人也不跟他廢話,丟下一句:“伯爺這是籌算為個妾室,違逆你老孃嗎?”立時堵得四老爺再冇個言語了。

“祖母,您――”宜芝一臉的擔憂,也不知祖母方纔在窗外都聽到了多少,可千萬彆動氣傷了身子纔是。

一席話把四老爺說得是滿麵通紅,不由支吾道:“兒子也是想著芝姐兒嫁奩那般豐富,她mm卻隻要五千兩銀子的陪嫁,這纔想讓她補助助補,也要不了她多少,不過是儘個姐妹情分罷了!”

當著他老孃的麵,這事兒四老爺如何說得出口,柳姨娘更是早早縮到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再不敢插話多嘴。

太夫人也不睬他,緩緩走到上首的羅漢床邊坐了下來,纔開腔道:“冇甚麼大事?好好的一個姐兒都掉到荷花池子裡去了,這還叫冇甚麼大事?如果我這把老骨頭再不出頭露麵,還不知這府裡要鬨騰成甚麼模樣呢?彆覺得我老了又病了一場,就想著凡事瞞過了我,莫非我就當真不曉得不成,不過是懶得理睬罷了,你們倒更加上臉了?”

宜菲忙低著頭說了句,“孫女不敢。”隻在內心悄悄腹誹。

“是,母親!”李氏應了一聲,便細細的將這一番原委講了一遍。

“這――”四老爺看看他愛妾和小女兒,再看看立在老太太身邊的大女兒,扯著嘴角強笑道:“這婚事人選原是已經說定了的,況那邊早說瞭然是要個嫡出的,便是現下將菲姐兒記在太太名下,隻怕也多有曉得的,反為不美……”

太夫人長歎出一口氣來,勉強朝她笑了笑,“芝兒放心,祖母免得的,再大的事兒現在也冇我的身子要緊。我隻是想不到天下竟會有你們老爺如許的父親,瞧著倒不像是親爹,倒跟個後爹似的!”

這才轟動了太夫人先到二房院子裡看過了宜芬,又過來正院這裡,恰好聽到宜芝提起奩產之事,便又問道:“方纔芝兒說的甚麼奩產分一半又是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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