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隨我到了杭州,您如果不肯透露身份,那就仍住在我錢府的宅子裡,做我們府上的高朋。您如果情願亮出您的身份,想來宏光帝陛下也定是會對您禮遇有加的。如果僥天之倖,臨川王殿下還在這世上,曉得王妃在杭州,被聖上接入皇宮恩養的動靜,那你們佳耦豈不恰好就能團聚了嗎?”
錢牧齋一雙老眼怒瞪著她,這女人扯起謊來還真是麵不改色。甚麼叫她攔不住?他派去接她和臨川王妃的仆人少說也有2、三十人,且他再三叮嚀定要接了臨川王妃來杭,哪能讓她說走就走,連兩個女人都攔不住?
采薇終究明白是那裡不對勁了,她握住柳如詩的手,直視她一雙美目道:“柳姐姐,你當樸拙懇實意地要我同你一道去杭州嗎?”
“我家老爺本日命了些人又送了封手劄返來,說他已被潞……當今聖上任命為禮部尚書,定要接了我到杭州去顧問他的飲食起居。反正我家老爺派來的馬車也多,恕民婦大膽,想請王妃屈尊同民婦一道去往杭州。”
從鎮海到杭州約有四百餘裡,想是那錢牧齋急於見到嬌妻,派來接人的馬車配的均是上好的良馬,每日能趕7、八十裡路,是以到第六天的時候,載著她們一行人的馬車便已到了杭州城外。
但是目睹柳如詩一個媚眼拋過來,一笑之下美豔絕倫,頓時又感覺身子酥了半邊,想起已稀有日未曾近過她的身子,一親芳澤,喉頭莫名的便有些焦渴起來。
不但這小寺人愣是冇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隻顧張大了嘴,跟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馬車裡頭坐著的那人。
柳如詩終究緩緩抬開端來,“我曾再三叮嚀過我家老爺,若無王妃答應,萬不成將王妃的行跡泄漏出去。我家老爺一貫是個重信守諾的君子,想來當不會奉告給旁人曉得王妃的行跡。”
此時已是七月中旬,恰是一年裡最熱的時候,一絲冷風也冇有,的確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采薇此時已是心中雪亮,再開口時終究改了對柳如詩的稱呼,“那就多謝錢夫人這般為我苦心運營了,我這就命甘橘清算幾件行李,明日一早就和夫人同赴杭州。”
錢牧齋忙問道:“除了夫人的馬車,夫人的那位高朋可在另一輛車裡?”
那童貴妃見他們一個兩個的見了臨川王妃都是這副德行,不由心中大是起疑,莫非這臨川王妃當真如傳言所說是個貌比西子、容賽貂蟬,美絕人寰、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