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對她這伉儷連心之說有些將信將疑,隻當她是太驚駭會落空敬愛的夫君,這纔想著冇有動靜就是好動靜,不肯去想臨川王是否能夠已經碰到甚麼不測。
柳如詩道:“先帝傳下來的這一脈,現在人丁寥落,隻要麟德帝同穎川、臨川二位郡王,如果這三位真如謊言所說,則先帝這一係的帝嗣雖斷,卻另有其他一些幸運未死於大順軍同韃子之手的遠房宗室尚存於世。”
“不錯,殿下是龍子鳳孫,定會逢凶化吉,轉危為安,隻是……”
一時室中沉默無聲,過了半晌,采薇才輕聲道:“隻怕那韃子天子連現在的景象也早在他算計當中。殿下經常同我說那韃子天子朵爾袞乃是個極其奪目無能之人,且慮事精密,極善揣摩民氣而定出各種攻心之計來。”
“先前我們國中隻要麟德帝這一係正統時,尚且不能做到連合一心、分歧對外。我同殿下死守金陵時,曾派人前去鄰近幾處駐有兵馬的州府,命他們調些人馬來援,在金陵城外反將圍韃子圍起來,到時候我們裡外夾攻,不但金陵之圍可解,或能夠將韃子再打回長江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