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暉院裡,宜芝就正在謝著采薇,“這一回子的事兒真是多虧了mm出的主張,且想得那般全麵,知會了五叔五嬸不算,連王嬤嬤都請了過來最後打圓場,護住了我繼母。”
四老爺和柳姨娘倒是結健結實的被氣了個夠嗆,滿心的快意算盤全都打了水漂,倒還搭出來送給族長的一堆東西。
宜芝卻道:“隨他們如何想去,便是冇有這檔子事兒,莫非那邊就能待我好了?你隻瞧我那親生的爹爹為了他自個的爵位把我許給那樣一小我,你就曉得我這個女兒在貳內心算是個甚麼呢?他眼裡內心向來就隻要宜銨、宜菲那兄妹倆纔是他的寶貝後代,我不過是個另有幾分可用的棋子罷了。”
這柳姨娘雖有幾分小聰明,卻也猜錯了一件事。五老爺那邊能得著信兒,倒不是因為五太太現管著家,那五太太不過方掌了月餘的家事,根底未穩,且當今四老爺纔是襲了爵位的端莊家主,是以便有些下人模糊得了些風聲,也都怕獲咎了四房不敢去到五房那邊通風報信。
四太太雖大鬨了這一場,到底內心還是有那麼幾分驚駭的,不料竟聽到這個喜信,真真是喜出望外,當下倉促拿帕子抹了抹臉,便跟著王嬤嬤去了。
王嬤嬤便道:“既伯爺承諾了,那老奴這就先請了太太去到太夫人跟前,太太的一應日用東西,先命丫環們清算好了,早晨再搬到太夫人院子裡。”
要說這四老爺平生,最聽得出來的,就是柳姨娘說的話,的確比他親孃的話還要管用,此時一聽愛妾這麼講,頓時就在內心把宜芝給恨上了,怒道:“我這就把這丫頭叫來好生問她一頓。”
采薇安撫她道:“這事兒遲早是瞞不住的,所幸便是太夫人曉得了,這事兒也已經告結束,且是我們這邊占了上風,想來外祖母便是活力也是有限,不會大動肝火。我倒是擔憂姐姐,這一回子的事,我是躲在背麵出主張的,那邊或許想不到和我有關,但是他們卻定會想姐姐這兩日是怎生勸四舅母的,如果……”
四老爺也磨牙道:“我明顯叮囑了下頭的人不準泄漏半點風聲出去,也不知他從哪兒聽來的信兒,竟在這節骨眼上跑來壞了我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