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采薇厥後和宜芝籌議,命個小丫環用心給那邊透了個風聲,因她二人清楚四太太的性子,軟了十幾年的人,希冀她一朝就能立起來,必是得先給她找跟柺杖撐一撐的,如果單靠她一個孤軍奮戰,她是絕對硬氣不起來的。細想了一遍,全部府裡除了太夫人,也就隻要五房那邊能出於短長相乾站在四太太這一邊,便籌算非論五房那邊知不曉得這個信兒,她們都得給那邊透個風聲,讓五老爺到時候能來給四太太撐腰。
柳姨娘倒了杯茶捧到他麵前,“還不是因為那五太太現管著家,雖說她這兩日人不在府中,可要密查點我們這邊的動靜還不是易如反掌,伯爺您可彆小瞧了這中饋之權,依我說,我們倒是想個法兒從速把這管家之權從五房拿返來纔是端莊。一則免得五房藉著這權力之便又給我們使壞,二則,現在外頭的帳目是在伯爺手上,若再有了這內院的帳冊,還怕不能從這裡頭再給我們四房攢下一份傢俬嗎?”聽得四老爺是深覺得然,直誇他愛妾聰明聰明。
宜芝卻道:“隨他們如何想去,便是冇有這檔子事兒,莫非那邊就能待我好了?你隻瞧我那親生的爹爹為了他自個的爵位把我許給那樣一小我,你就曉得我這個女兒在貳內心算是個甚麼呢?他眼裡內心向來就隻要宜銨、宜菲那兄妹倆纔是他的寶貝後代,我不過是個另有幾分可用的棋子罷了。”
但是讓她二人冇想到的是,冇過幾日,府中確是又出了一起子事兒,不過鋒芒卻不是針對宜芝,而是指向了表女人周采薇。
采薇安撫她道:“這事兒遲早是瞞不住的,所幸便是太夫人曉得了,這事兒也已經告結束,且是我們這邊占了上風,想來外祖母便是活力也是有限,不會大動肝火。我倒是擔憂姐姐,這一回子的事,我是躲在背麵出主張的,那邊或許想不到和我有關,但是他們卻定會想姐姐這兩日是怎生勸四舅母的,如果……”
王嬤嬤笑道:“恰是呢,今兒太夫人說感覺身上似有了些力量,又說在床上整天躺了這麼些天,骨頭都酸了,又見今兒日頭冇有出來,還算陰涼,便想要出來走動走動。不想從這近處過期,聽到這裡有些動靜,我便過來瞧瞧,敢問老爺們這是在做甚麼呢?怎得族長老爺來了,也冇人跟太夫人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