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四老爺略有些遊移,他本來還籌算等回到自家院子,看他關起門來如何好生清算壞了他快意算盤的四太太,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成果他娘俄然就來跟他要人了?固然心中略有不甘,可到底不敢拒了他老孃的要求,好輕易他老孃的身子有了轉機,可彆再被氣出甚麼弊端來,便點頭道:“天然是肯的,本來就該是媳婦去服侍婆母的。”

本來這來的人也不是彆人,倒是太夫人身邊的王嬤嬤,就見她給世人行了個福禮,問道:“怎得老爺太太們都在這祠堂門口立著,怪道我陪著老太太從這裡走過期,老太太奇特這裡怎得有些聲響,差我來看,卻再想不到會是老爺太太們。哎呀,怎得連族長老爺也請來了!”

四太太雖大鬨了這一場,到底內心還是有那麼幾分驚駭的,不料竟聽到這個喜信,真真是喜出望外,當下倉促拿帕子抹了抹臉,便跟著王嬤嬤去了。

這柳姨娘雖有幾分小聰明,卻也猜錯了一件事。五老爺那邊能得著信兒,倒不是因為五太太現管著家,那五太太不過方掌了月餘的家事,根底未穩,且當今四老爺纔是襲了爵位的端莊家主,是以便有些下人模糊得了些風聲,也都怕獲咎了四房不敢去到五房那邊通風報信。

要說這四老爺平生,最聽得出來的,就是柳姨娘說的話,的確比他親孃的話還要管用,此時一聽愛妾這麼講,頓時就在內心把宜芝給恨上了,怒道:“我這就把這丫頭叫來好生問她一頓。”

但是讓她二人冇想到的是,冇過幾日,府中確是又出了一起子事兒,不過鋒芒卻不是針對宜芝,而是指向了表女人周采薇。

四老爺哪敢實話實說,隻得胡亂支吾疇昔,幸而那王嬤嬤也冇再多問,卻對四太太道:“既然在這裡遇見太太了,那老奴便先跟太太說了,恰好免得我轉頭再去尋太太。方纔老太太說了,說是這些日子芝姐兒日夜在病床前照顧貢獻她,過分勞累,連臉兒都瘦了下去,便想請四太太先住在上房裡為老太太奉養湯藥,讓芝姐兒也好歇上幾天。再者太太陪在老太太身邊,也能多少學些理家之道。隻是不知伯爺肯不肯讓四太太到我們院子裡住上些光陰?”

煦暉院裡,宜芝就正在謝著采薇,“這一回子的事兒真是多虧了mm出的主張,且想得那般全麵,知會了五叔五嬸不算,連王嬤嬤都請了過來最後打圓場,護住了我繼母。”

當下族長也說要去望候望候太夫人,五老爺佳耦便陪著一道去了。大老爺佳耦本來就是看戲的,這事成或不成原與他們無乾,隻大老爺卻在內心揣摩著,感覺今兒這事兒彷彿有些蹊蹺。這四太太運氣好的的確如有神助,先是來了個五老爺佳耦給她壯了膽氣,最後又出來個太夫人身邊的老嬤嬤給她收梢,莫非這些全都是偶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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