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蘇東坡大要上裝得非常淡然,讀書、著作、詩文唱和,但是內心又豈能不苦?特彆是蘇東坡的三子蘇過,明顯滿腹才學,卻老是受蘇東坡的扳連,隻在19歲時考過一次禮部試(落第),以後就因為是孝子,跟著老頭子一起去了儋州,現在都28歲了,連考發解試的機遇都冇有。蘇老頭看著能不心傷嗎?
實在武好古還是做成了很多事情的,就算是個近幸小人,也是個很有本領的近幸小人。
本來擔負了朐山縣尉的米友仁一日前已經到過揚州,把米芾的手劄和奉送的禮品都交給了二蘇。還送給二蘇幾冊方纔出版的《文曲星》雜誌,還和二蘇提及了武好古的“光輝事蹟”。
而武好古的《共和商約》則與之相反,是‘不抑朱門,鼓勵工商,想讓大家求富而富國’的門路。若在一地推行,或答應以造富一方,但是要行於天下,必定會和王半山的新法一樣,引得民怨沸騰。
以是,他就是舊黨的王半山!”
“進士第六的武好文?”蘇轍皺起眉頭,看了一眼俏金娘,“他可有個很會做事的好兄弟啊。”
而俏金孃的到來,則給蘇東坡在儋州的暮年餬口添了幾分色采。而到了本年三月初,朝廷遷徙蘇東坡往海州安設的聖旨達到儋州。隨後蘇家父子就從儋州出發,在俏金孃的伴隨下開端北上。先是到了循州(也在廣東)和兩個兒子蘇邁、蘇迨另有弟弟蘇轍一家彙合(蘇轍被貶後安設在循州),然後一大師子浩浩大蕩的北上往海州而去。沿著海岸線走,先入閩,再入浙,六月初到了杭州。現在大抵正往長江而去。
到底是做過副相的大儒,蘇轍一眼就看破了武好古線路的本質!
他也冇想到蘇東坡走的那麼快。汗青上建中靖國元年纔到江南的,然後就在常州抱病(傳聞是痢疾)歸天。
一個長得和蘇轍生得幾分類似,卻更肥胖,更衰老,固然留了一部斑白的大鬍子,但是仍然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蕭灑的老者俄然開口。
這位名列唐宋八大師,還在元祐更化期間當過副相尚書右丞和門下侍郎的名臣本年已經61歲了,不過仍然有一副堂堂儀表,略顯清臒,透出一股子久居人上的大臣氣度,但也不失文人的風雅之氣。
隻是現在他們還冇有起複,仍然有“安設”處罰在身,就是想退也退不出來啊!
“是篇好文吧?”
武好古看完了米芾的手劄,低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