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零瑣細碎的,加起來可不得了。”二老爺肆無顧忌,“你要感覺賬冊有題目,便指出來。不然,就是空口說口語。老三,你一貫自命君子,為著財帛的事跟兄長鬨,已經夠不像話了,現在連憑據都冇有,傳出去叫彆人如何說啊?”
裡頭鬨了一整夜,孩子們也跟著熬了一整夜。
池韞看到這裡,歎了口氣。
她要了紙筆,又喚三夫人:“三嬸孃,幫我念一念可好?”
三夫人彷彿小時候聽到先生說話似的,直覺拿起賬冊,嗑嗑巴巴唸了起來:“十月初十,麻布十匹,錢……”
池韞下筆緩慢,三夫人才唸完,她就寫完了。
池韞一邊在紙上畫出幾條線,一邊叮嚀:“念。”
明天這事,全都是二夫人捉姦給鬨出來了,二老爺內心恨著,冇好氣地叫道:“看甚麼看?冇聽三弟說了嗎?從速分完了事!”
三夫人瀏覽池韞寫下來的票據,嘖嘖道:“二嫂,你先前說的那麼不幸,我還道家裡多節流呢,本來這麼大手大腳啊!”
分了又如何?也是本身占便宜。
佳耦倆都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