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瞪了二老爺一眼。如何也是有過一段情的,曉得死訊的第一反應,竟然就是拋清。之前他如何冇發明,這個兄長是這麼絕情的人?
他皺了皺眉,似在考慮。
二老爺認出此人,立時堆出笑容,衝對方作揖:“這不是高大人嗎?本日如何有空光臨寒舍,來來來,先進屋喝一杯茶。”
池家好歹也算書香家世,顛末這一夜,老爺偷養伎子,夫人親身捉姦,兄弟為財帛反目……現下又來一個逼死伎子,這還能見人嗎?
為首的官吏在廳前停下,出示手令,喝道:“在場的人聽著,承平司辦案,都留在原地不準動!”
高大人側身拱手:“大人!”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唬得不輕。
池韞看了她一眼,低聲:“冇事。如果真有事,直接就抓走了,應當就是來問話的。”
那邊二老爺叫道:“我們到底乾了甚麼?高大人,你如答應就冇事理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死了個伎子,就把我們當犯人審?”
高大人卻冇反應,隻道:“你們的夫人呢?又是哪兩位?”
池琰池璋兩位公子怒不敢言,挺身擋在前頭。
高大人並未答覆,而是轉頭去看女眷們。
話還冇說完,大門那邊就傳來了動靜。
她並冇有因為換了一具軀體,就離開了這些。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何況,他們問的涉案職員,與我們無關。”
三老爺不解:“高大人這是何意?你們要辦案,我們共同就是,問夫人何為?”
此言一出,世人大驚。
五官漂亮到連她感覺醜醜的襆頭,戴在他頭上都憑添風騷之感。
冇體例,她隻好開口了:“那伎子是在幾位叔父嬸孃分開後吊死的吧?那要做一做籌辦了,府衙過後定會派人來扣問。”
該給的公道,總要討返來!
二老爺愣了下,說:“不是我乾的!”
三老爺道:“她倒還知羞。”
這一屋子老爺夫人,如何就冇個靠譜的?
隻一張臉過分白淨,頰上透著不普通的淺紅,顯出幾分病態。而這病態,硬是將一身端莊的官服,穿出了幾分陰霾的美。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不諱飾,顛末她身邊時,他瞥過來一眼。
他還活著?
彷彿時候被拉長普通,連耳邊傳來的低呼,都聽起來格外不逼真。
池韞則歎了口氣。
二夫人撇嘴,有幾分痛快,又有幾分不安:“這小賤人,我還冇如何她,本身就先死了。”
都說刑部承平司辦案最是無禮,公然如此!
陌生人普通,擦肩而過。
有人死了,有人即位了,也有人帶著這些舊事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