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攜麼,自是求財的得財,求官的得官。當然這官也不是甚麼大官,不過是升遷上讓定海侯說句好話,或者在京裡安排個僚屬之類做做。定海侯是個孝子,老孃說的話一概都聽的,這些年來,族裡也有十幾個討了太夫人歡樂,得了出息的。
出了曹氏的院子,薄荷纔有幾分不平隧道:”明顯是老爺要出門,太太倒說話給女人聽……”
桃華隻笑了笑,對繼母,她可冇希冀甚麼,隻要對父親體貼,不是整日裡想著算計繼女也就罷了。她比較在乎的,是另一件事:”薄荷,我也好想去廣州啊……”上輩子她是去過廣州的,這輩子也很想去看看,廣州現在是個甚麼模樣。
進了正院,桃華和燕華就給曹五太太見禮,柏哥兒叫乳孃抱著,也學著拱了小拳頭拜拜。曹五太太趕緊一手一個拉住了細心打量一番,又接了柏哥兒來抱,滿臉堆笑向曹氏道:”mm真是有福分,瞧這兩個閨女,水蔥兒似的;生個哥兒又是一臉福相,mm這大福分啊,還在背麵呢。這是一家子剛出去?妹夫呢,但是還在藥堂裡?”
曹氏手足無措,半晌才道:”這,這五百兩,實在是,實在是太多了……”她的嫁奩是不剩幾個了,蔣家倒不是出不起這五百兩,可明晃晃拿夫家的東西去貼孃家哥哥,蔣錫再漂亮怕也不成的。
曹氏剛扶著丫頭的部下了車,聞聲這一聲轉頭一瞧,頓時也露了喜容:”嫂子!你怎來了?”
母女幾個上了馬車,慢悠悠回到家門口,便見一輛拉腳的騾車停在路邊,一個婆子正在跟車伕還價還價。曹氏下了車,那婆子一眼瞥見她,頓時滿臉憂色叫道:”姑奶奶!”
她說的這個本家,指的是都城裡的定海侯曹家。
蔣燕華柔聲道:”娘擔憂爹爹,那就多帶兩小我去,好生奉侍。”
曹五太太趕緊又獎飾兩聲道:”怪道妹夫這藥堂開得暢旺,單為了一味藥就走這麼遠,可見細心。這做出來的藥,哪有不好的。”
被生辰禮這麼一打岔,曹氏也就不說甚麼了,世人團團圍著桌子坐下,用起飯來。
接待曹五太太用過午餐,桃華帶著柏哥兒去晝寢,燕華要寫字,各自都回房去了,曹氏這裡隻留下個青果服侍,這才問曹五太太道:”哥哥這些日子可好?差使當得如何?”
實在並不是太夫人多肯照顧族人,而是她白叟產業初丈夫在外打拚,冇少受族人成心偶然的欺負,現在富且貴,住在都城裡樣樣順心,隻可惜不能衣錦回籍,終是遺憾。由此,就特彆喜好族人們上京阿諛,如有阿諛得她喜好的,便會提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