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太太從手絹子背麵悄悄看了看小姑,抽泣著道:”我想著,如何也得給你哥哥換個處所,不然再熬這麼幾年,你哥哥那身子怕是都要垮了。我探聽了一下,現在倒真有個機遇,可,可少說也得有五百兩銀子。”

薄荷不是個愛碎嘴的,這下實在冇忍住,瞅著劉婆子和地丁兒都不重視,低聲道:”說是送節禮,大老遠的跑過來隻帶這點東西……何況這纔是幾月,清楚是藉著端五的名頭來……”後半句”打秋風”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歸去。眼下才三月初,誰家這時候送端陽的禮呢?

曹氏瞥了桃華一眼,又垂下眼睛:”你爹這性子,就是人家一說就聽了,說走就走……合該多勸著些纔是,這在家千日好,出門到處難……”

曹五爺二十六才考中了個秀才,兩次鄉試不成,便說這輩子大抵也考不中個舉人了,棄了書籍彆的揣摩前程,最後盯上了捐監生這條門路。曹家人丁多,曹五爺是個庶出,親孃又去得早,成了親就分出來,希冀不著家裡賙濟,隻得本身湊銀子。客歲過年的時候,曹氏生了柏哥兒,曹五爺帶著一家子過來道賀,就跟曹氏提了這捐監生的事,說是有個縣丞的位子,隻要捐出來,再逛逛門路就能到手。

曹五太太抹了抹眼角,看看屋裡屋外並冇彆人,一個青果那是曹氏從曹家帶來的陪房的女兒,算得上本身親信,便不再諱飾,小聲道:”五百兩銀子委實太多,你哥哥也實在籌不起來,不過,另有另一條路的。”

接待曹五太太用過午餐,桃華帶著柏哥兒去晝寢,燕華要寫字,各自都回房去了,曹氏這裡隻留下個青果服侍,這才問曹五太太道:”哥哥這些日子可好?差使當得如何?”

不過定海侯太夫人也並不那麼輕易奉迎。到底是見過了世麵的人,說刺耳點,就是要拍馬屁,江南曹家這些人也一定就能拍對了處所。何況曹五爺的爹孃,當初在太夫人麵前可冇甚麼好印象,曹五爺這會兒想走這條門路,賀壽的禮上就得細心揣摩揣摩。

桃華擺了擺手:”罷了,總歸是親戚,一年也隻來一半回,十幾二十兩的銀子,也冇法計算。”曹五太太隻要來一趟,曹氏給她備的回禮必定是格外加厚的,還要把她一對後代的份兒也備出來,按例,二十兩銀子怕是打不住,”父親都未曾說甚麼,我們也不要開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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