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劉婆子正跟地丁兒在拾掇曹五太太帶來的那些東西,除了四壇花雕酒以外,也不過就是兩小壇腐乳,一簍梅乾菜,一盒香糕罷了。

說到這個,薄荷就忍不住要多唸叨幾句:”女人現在不比疇前,年紀長了,不好再隨便出門了。來歲還說要去都城,奴婢可聽青媽媽說過,都城那處所,端方可比我們這邊大多了。再者說,到了那邊又是住長房的院子,女人萬不成再像本身家裡這般了……”

曹氏一聽就急了:”這是如何說的?哥哥是那裡獲咎了縣令不成?”

老定海侯跟江南曹家的老太爺是同一個祖父的堂兄弟,隻是兩人背麵走的路真是天差地彆。老定海侯去了兩廣,趁著國朝初建四方未平的時候,搏命拚活掙出個侯爵來;曹老太爺倒是一輩子窩在江南做個小吏,倒是夾七夾八生了一堆孩子。

曹氏瞥了桃華一眼,又垂下眼睛:”你爹這性子,就是人家一說就聽了,說走就走……合該多勸著些纔是,這在家千日好,出門到處難……”

曹五太太從手絹子背麵悄悄看了看小姑,抽泣著道:”我想著,如何也得給你哥哥換個處所,不然再熬這麼幾年,你哥哥那身子怕是都要垮了。我探聽了一下,現在倒真有個機遇,可,可少說也得有五百兩銀子。”

進了正院,桃華和燕華就給曹五太太見禮,柏哥兒叫乳孃抱著,也學著拱了小拳頭拜拜。曹五太太趕緊一手一個拉住了細心打量一番,又接了柏哥兒來抱,滿臉堆笑向曹氏道:”mm真是有福分,瞧這兩個閨女,水蔥兒似的;生個哥兒又是一臉福相,mm這大福分啊,還在背麵呢。這是一家子剛出去?妹夫呢,但是還在藥堂裡?”

桃華擺了擺手:”罷了,總歸是親戚,一年也隻來一半回,十幾二十兩的銀子,也冇法計算。”曹五太太隻要來一趟,曹氏給她備的回禮必定是格外加厚的,還要把她一對後代的份兒也備出來,按例,二十兩銀子怕是打不住,”父親都未曾說甚麼,我們也不要開口的好。”

出了曹氏的院子,薄荷纔有幾分不平隧道:”明顯是老爺要出門,太太倒說話給女人聽……”

曹氏倒抽了口冷氣:”五百兩!”她是庶女,曹家後代又多,出嫁的時候統共不過給她購置了三百兩銀子的嫁奩,在婆家八年花用得很多,被趕出門的時候攏總也不過還剩一半,這幾年都連續填給曹五爺了,現在曹五太太張口就是五百兩,她那裡拿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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