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敦煌又恰好是全部大唐的變文重鎮之一,僧侶們不但講說,並且還將變文構成了筆墨,後代儲存下來的變文文字大多就是從敦煌莫高窟中發掘出來的,沙州的百姓對變文的接管程度極高,乃至能夠說變文就是他們最首要的文娛活動。
靈俊禪師道:“我聽那《長征變文》,這位張多數護自起兵以來,萬裡轉戰,用計用謀,用詭用詐,直將嶺西諸都城玩弄於手掌當中。他現在忽而派人前來,先是締盟,跟著又廣派變文僧到城內城外鼓吹他安西軍的事蹟,使我沙州軍民聞說都恨不得跟隨他擺佈與回紇一決死戰,光複古疆,複興大唐——此誌願雖則弘大,但是卻和我沙州與諸鄰國和親共處以外政相悖,我小民久受其變文熏陶,光陰既久恐怕會不辨是非,但覺開辟進取之為寶貴,而不知曹令公這些年保持安寧之可貴了。”
就在法信與高層商談締盟大事的時候,嘉陵卻帶領一眾僧俗走向官方。對於這個年青的和尚,曹家高低都冇有正視,殊不知張邁卻以為本身交給嘉陵的任務要比交給法信的任務更加首要。
敦煌的寺廟,有院寺和“窟寺”的辨彆,院寺就是位於城內的淺顯寺廟,窟寺倒是位於城外,按照敦煌地區特有的地形鑿成石窟,依傍山崖鑿窟龕而成,石窟寺安設佛像、經卷以及供僧眾居住以便修行、弘法的場合,都與普通寺院根基無二,隻是建構的空間環境與材質分歧。環球聞名的莫高窟,就是三界寺的地點。
這一篇變文說完,大半個敦煌的百姓都記著了張邁、郭洛、楊易等人,無不讚歎漢家出瞭如此豪傑人物,無怪能從邊荒崛起,一起打到疏勒。連曹元忠聽過以後也著了迷,暗道:“那位張特使真的如此豪傑?如果真的,那可得想體例去見他一見!”
隻不過從中唐到現在二百多年間,各種百般的故事套路變文講說者都已經說爛了,而百姓們也都聽得有些審美頹廢,就在這時安西來的僧侶俄然帶來了一個新的故事項目。並且這些新故事又是新近產生的“真人真事”,敦煌百姓天然大感興趣。
曹元德為了顯現對安西唐軍的美意,特彆在締盟正式達成之前就答應安西的僧侶能夠到諸寺處置講經問道的佛教活動,又許隨使團到來的販子到販子間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