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來到,青玄的神采頗是不天然,隨即站到一旁不說話。
我目光定了定。
東平王一家在雒陽已死於趙王刀下,隻剩下二王子司馬斂,跟著長史張彌之領著殘部逃回東平國。雖是殘部,但東平國本是大國,兵馬仍殘剩數萬,足以盤據一方。因而司馬斂直接自稱為東平王,由張彌之幫手,投奔濟北王。張彌之和司馬斂的乾係,我先前在雒陽策劃救援天子的時候曾經見地過,乃水火不容。現在張彌之率部與濟北王等諸侯主事,而司馬斂這端莊的王子卻留在國中,可見這二人並未儘棄前嫌。
“如何?”他對勁地說。
也是是以,留在國中的兵馬本冇有很多;又兼先前與曹叔交好,並未防備很多。明光道長驅直入,拿住了東平王的二王子司馬斂,以及濟北王的一家老幼。
我看著,幾近無語。那髮髻墮墮地定在腦後,彷彿再過半晌就要繃不住,披垂開來。
雲琦來雒陽,對我而言實在稱不上甚麼喪事。他常常見到我,總要提他那套複興雲氏的大業,還總窺覷祖父的知名書。
我接過來,目光敏捷地掃了掃上麵的字,公然是大事。
“你怎在此?”我問。
我正籌算也告彆分開,秦王將我叫住。
公子走過來看了看,問:“怎梳了這麼久?”
我與她疇前在桓府雖不算非常熟,但乾係尚可,望著她笑了笑,也走上前去。
公子卻一副興趣勃勃之態,在我身後坐下, 拿過梳子, 給我梳開端發來。
秦王瞥了瞥我身上:“便穿成這般?”
“說是請霓生疇昔議事。”
我說:“恰是。”
我說:“明光道此舉,正拿在了濟北王的軟肋上。此事彆無他法,唯有儘早與明光道和談。”
我訝然,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宅中的馬車正停在路旁。
“秦王可說了何事?”我問。
“說是明光道之事。”內侍答道。
“他在配房中安息。”秦王不緊不慢地接話,“你們總會晤到,先議事。”
我看著他,道:“元初,那邊也不知何時議事結束,大長公主既派人來接你,你可先疇昔。”
我看完信,不由感慨曹叔公然是祖父一手教出來的,狡猾果斷,蛇打七寸。他出這招,明顯是得知了濟北王的籌算以後做出的反製,險中有穩,可謂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