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做甚?”

公子看著鏡中,許是感覺我披頭披髮的模樣風趣, 唇角一抽,笑起來。

我心想此人想得倒是美,曹叔那樣的人,祖父尚且不能勸他放棄抱負,又何況秦王。

東平王一家在雒陽已死於趙王刀下,隻剩下二王子司馬斂,跟著長史張彌之領著殘部逃回東平國。雖是殘部,但東平國本是大國,兵馬仍殘剩數萬,足以盤據一方。因而司馬斂直接自稱為東平王,由張彌之幫手,投奔濟北王。張彌之和司馬斂的乾係,我先前在雒陽策劃救援天子的時候曾經見地過,乃水火不容。現在張彌之率部與濟北王等諸侯主事,而司馬斂這端莊的王子卻留在國中,可見這二人並未儘棄前嫌。

就在五日前,明光道兵分兩路,打擊東平國和濟北國,一舉攻破兩國邊疆,直取都城。

我目光定了定。

我訝然:“你會梳女子髮髻?”

秦王點頭,又與他說了兩句,謝浚告彆,起家而去。

我說:“恰是。”

秦王看了看內裡天氣,對謝浚道:“大長公主那邊本日聚宴,想來也請了你。”

公子在桓府等著我,我須得將那套衣裳穿好去見他。想一想,我就感覺鎮靜又焦急。

我也明白事已至此,隻可求儘早處理,點頭:“服從。”

既然要去見秦王,又是急事,自不必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回到房裡,束好頭髮穿上男裝,與公子一道用了早膳以後,自往□□而去。

“恰是。”

“他在配房中安息。”秦王不緊不慢地接話,“你們總會晤到,先議事。”

接下來的,便還是商討雒陽平常的毒手之事。待得一樁一樁商討完了以後,已經是中午了。

公子如有所思。

而濟北王則不一樣。

鎮靜的是,從本日開端,統統人都會曉得公子是我的。

我和公子皆愣了愣,公子道:“見霓生何事?”

我:“……”

那內侍應下,回身拜彆。

桓府那邊, 果然對公子非常上心, 彷彿唯恐他臨時變卦, 第二日一早, 桓府來接公子的車馬就到了。

公子卻彷彿對他的技術頗是對勁,賞識了好一會,又將那金飾盒子翻開,將珠釵步搖等物拿出來,一件一件,凹凸錯落地插在髮髻上。

先前來□□的時候,我是騎馬來的,出了門,合法我尋覓著坐騎,一人走上前來,向我施禮:“夫人。”

我接過來,目光敏捷地掃了掃上麵的字,公然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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