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浚道:“此事,臣已派人措置。四周有些無人居室第院,且征來安設民人,至於租償之事,可容後再商討。”

“哦?”秦王訝然,看向我。

固然城中的軍士早已經將先前守城留下的狼籍清理開,但仍能看出方纔惡戰的陳跡。那些投進城來的石塊堆在路邊,被砸的殘破的城牆,以及城牆下毀得七零八落的民居,無一不教人看了揪心。

王霄神采緊繃,正要到城牆上去檢察,卻聽謝浚的聲音傳來:“將軍不必鎮靜!”

謝浚道:“城中百姓安穩,宮中亦安然。趙王等叛黨皆收押在了太極宮,聽候殿下發落。”

見此景象,雒陽城中的北軍自是大受鼓勵,隻聽鼓角齊鳴,城前吊橋放下,王霄親身領兵衝出城去,與秦王的兵馬前後夾攻。

秦王點頭,不再多言,策馬入城。

“何事?”王霄即問道。

秦霸道:“皇兄何出此言。聖上說過,隻要故意歸降,可既往不咎。皇兄乃聖上叔祖,雖犯下大錯,卻仍有打掃東平王兵變之功,二者相抵,自可免罪。”

世人皆是一驚。

遼東兵馬雖遠道而來,卻全無疲態,相接以後,即如利刃普通突入敵陣,將敵軍豆割隔來。

趙王和王後先前在城樓上被王世子氣了一回,現在再看到秦王,天然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臉上全無赤色。

我讓王霄到道觀中, 以秦王的名義,將他們煉丹所用的硝石硫磺等物都網羅了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說,“是孤胡塗,敗在了你的手上。現在孤一家長幼,皆由你發落,隻盼子啟看在些許手足之情的份上,放過那些未成人的侄兒侄孫,留他們一條活路。”

與先前分歧的是,他們現在都被羈押在了殿前,秦王走來的時候,竟彷彿是百官正在迎候他來即位。

“殿下……”趙王後起首回過神來,睜大眼睛望著秦王,“殿下方纔所言,可當真?殿下……不殺我等?”

讓人感覺很成心味的,是他身後的旗號。天子大纛在前,大司頓時將軍及秦王的名號緊隨厥後,霞光中,獵獵地頂風舞動,秦王單獨策馬在前,身形顯得格外高大威武。

他這話給足了王霄和北軍的麵子,我瞥見龔遠等人的臉上都暴露憂色。

太極殿上,本來為了驅逐謝浚締盟而擺起來的儀仗等物仍然在裡裡外外裝點著,趙王和一乾諸侯大臣也個個穿得有模有樣,齊頭整臉。

先前在城上看兩軍對陣的時候,我也想過用此物。但光論拚殺,諸侯兵馬打不過北軍,不必用上這陰損之法;而如果燒那些攻城器,先前諸侯攻正麵的時候,攻城器夾在陣形當中零寥落落,城上的投石機和弩床準頭不大,不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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