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公子與其來往如何?”

“另有彆的麼?”過了會,他說。

我點頭:“這安穩保持不了多久。沈氏在長安擁立廣陵王,桓氏雖未跟隨,東平王也必定放不下猜忌,現在的安穩, 不過都是在麵上罷了。淮陰侯雖擁著廣陵王占有了長安, 還以太皇太後之名扶立廣陵王稱帝。但沈氏手中並無國璽, 難為正統,手上兵馬除了八百內衛, 便是雍州刺史沈威所部兵馬。雖看著人數很多, 但雍州境內及四周多的是諸侯國,東平王一旦出兵攻打長安, 與諸侯國裡應外合,公子覺得, 沈氏可支撐很多久?而一旦沈氏毀滅,東平王便可穩掌大權, 公子覺得, 他接下來要對於的又會是誰?”

我:“……”

桓鑲沉吟半晌,看著我,目光深深。

隻見兩人從他身後的那扇屏風裡走出來,都是熟人。

桓鑲看著我,少頃,深吸一口氣。

“有一事你未提及。”他說, “元初現在是關中都督。全部雍州都在其統領以內,他不會讓沈氏毀滅。”

我看著他,又看看沈衝。

“說不上非常相善,但瞭解也有三年,酒局宴樂經常可碰到。”

本來如此。我問:“你二人都在太學當中?”

一個是惠風,一個是沈衝。

“你的確異想天開……”好一會,他麵色扭曲,“瞿連生得一臉麻子,我如何扮?此人還汙糟得很,隨地吐痰,開口便是汙言穢語……”

惠風應一聲,這才放開我,一邊抽著鼻子一邊擦著眼睛,又將我看了看,破涕為笑。

“恰是。”我說,“不過此乃權宜之計,並非最緊急的。秦王遠在千裡以外,雒陽一旦有變,他鞭長莫及。桓氏的當務之急,乃是處理存亡之危。”

“可慎思宮密道已經為人曉得,兩年前就被朝廷封堵了。”桓鑲道,“就算使計將二人送入慎思宮,也無從再救。”

“霓生……”惠風盯著我的臉,猜疑不定,“你……你真是霓生?”

紈絝的著眼點就是與彆人不一樣。

桓鑲一臉無趣,靠在憑幾上。

桓鑲:“……”

“大長公主投奔了秦王。”我說。

桓鑲愣了愣。

“如此。”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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