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定然曲解了,定了定神道:“那是朕用來止痛的。腿傷不時發作,疼痛難忍……”
“你……你哭了?”他有點駭怪。
烏絕盯著我看了半晌,碧眸寒光凜冽:“好極。”說著,他將我雙腿一抓,擱在桌上,“不知陛下這殘疾是不是也是裝的?”
烏絕說的那番話一股腦湧上來,洪潮似得將我埋冇。
我的膝蓋猝不及防地碰到了滾燙的凶器。
他盯了我半晌,才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似曉得我的難處,蕭獨將我馱到一顆斜倒的樹前,容我靠著解手。我憋得狠了,尿得很急,有些還濺到了它的爪子上,它冇躲,反倒靠近嗅了嗅。我頓時一陣羞惱,倉猝提起褲子,一把揪住它的耳朵,把它的頭從那灘尿上扯開。
除了等候以外, 更多的是不安。我驚駭他的那張黃金麵具後不是蕭獨的臉,驚駭這隻是我一廂甘心的臆想和猜想。
無法,我以肘撐地,往帳外爬去,但聽“沙沙”幾聲,一團巨大的白影躥到我身前來,一對瑩瑩綠瞳像螢火蟲似的湊了過來。確信了烏絕並非蕭獨,我便更信賴幾分這雪狼是蕭獨所化,眼下見它呈現得恰是時候,我內心一暖,一把摟住它的脖子:“獨兒,是你?快,帶朕去……便利一下。”
“你恨死了我,是不是?”我昏昏沉沉的,想到甚麼就說甚麼,我極少宣泄本身的豪情,對著一隻狼卻透露得輕而易舉。
烏絕動也未動,不知是坐懷穩定,還是僵住了。
這都已經不像我了。
“自朕的故交身後,朕已經好久冇有跟人下過棋了。”
我不肯放棄,故作失手弄掉了骰子,伸手在地上摸索,順勢摸到他的足下,昂首時,我的臉間隔他的胯.部僅一尺之遙。他身上披髮著一股龍涎香的味道,讓我嗅不出他本身的氣味。
它俯下身,腦袋一拱,便將我馱了起來,縱身一躍,鑽進樹叢當中。待它蹲下,我卻不知如何是好,我殘疾至此,平時便利都得坐特製的椅子,本身底子冇法處理。
我一字一句道,而那對碧眸陰暗,如同一片結冰的死沼,讓我捕獲不到一絲一毫情感顛簸的陳跡。
“如果忘了,本王來幫陛下長長記性。他死的時候,滿腔痛恨,不信賴是陛下要殺了他,直到奪來你給樓滄的聖旨,瞥見你的筆跡,他就像瘋了,嘴裡一向喊著,蕭翎,蕭翎!!”
我愣住,冇料他會如此單刀直入。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尿意憋醒了,睜眼四望,帳內一片暗淡,烏絕躺在劈麵的軟氈上,清楚已經睡著了。我不肯叫他,腹內卻鼓脹難忍,已經將近憋不住了。以往在宮中,都有人服侍我起夜,眼下卻分歧,我的確算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