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歌加快腳步,倉促走開,到間隔王帳十幾步之遙時才停下:“如許你便感覺是虐待,如何受得住孃舅?他那麼英勇,你生得這麼美,又弱不由風的,豈不是羊入虎口?”

是彆人我倒不在乎, 可白厲畢竟儘忠了我這麼多年,他如許一個脾氣倔強的武人,是誌願還是被迫,一想便知。

“你就是獨兒是不是!”我把軟氈一把掀起來,“你看著朕!”

我不由盯著他看了又看,便見烏絕猛地將劈麵之人的手臂按在桌上,又一把扯起了袖子搭上肩,像不肯給我多看似的。

聽得出來他非長年青,但聲音非常暗沉,沙啞且粗糲,乃至有些古怪了,像用壞損的琴絃儘力拉奏所收回來的聲響。

烏頓大笑:“那就要問你了,我高貴的大冕天子陛下,為甚麼當夜冇有命樓滄查抄得細心一點,容我死裡逃生?”

烏歌把我一把甩到中間的氈墊上,頓腳瞪眼地跟烏頓對嗆:“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他鬨著非要獻身給孃舅!”

烏絕揮了揮手,道:“賜他藥酒。”

“彷彿,對你很首要?”

他話音剛落,帳內便又傳出一串顫抖的哭哼。

“獨兒!”

做到這個境地,這烏絕還如此淡定?

四哥,若你活著,會不會感覺很好笑?

藥酒端上來,我便連續灌了好幾大口,假作酣醉,將腰帶解開來,袒胸露要地斜臥在軟氈上,眯眼瞧著烏絕亂笑。

若蕭獨真是烏絕,桑歌這麼一個小子又豈能占了他的眼。

“啊……好痛。”我捂住大腿,把藥瓶甩到一邊,“這藥不起感化,都說你們地盤草藥種類繁多,烏絕王冇有彆的靈藥麼?”

此人一頭金髮全紮成小鞭,身型矗立,卻恰好少了一隻胳膊。

他又說上一句,我才聽出來他是何人。

“胡說,朕方纔已上了藥,還是血流不止!”說著,我將傷口弄裂了些,蘸了一手的血給他。桑歌抓住我的小腿,便要給我上藥,我翻開他的手,捂著大腿連連喊痛,“酒,朕要酒!”

我死力節製著情感,強作平靜,看向烏絕:“……蕭獨呢?”

說罷,他便一把掐住我的脖頸,但聽“砰”地一聲巨響,幾顆骰子迸落到腳邊,金盤被烏頓的手震得嗡嗡發顫。

“朕忍了半天,實在疼得受不住……纔過來打攪大王。”

烏頓不甘不肯地鬆開了手,我喘不順氣,伏倒在軟氈上不住咳嗽起來,看向角落裡那頭狼,內心蒼茫而忐忑。

“為何?一隻牲口罷了,不聽話便該殺了,不是麼?冕國的天子本來這麼仁慈?嗬,倒和本王印象中有所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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