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絕盯著我看了半晌,碧眸寒光凜冽:“好極。”說著,他將我雙腿一抓,擱在桌上,“不知陛下這殘疾是不是也是裝的?”
他一字一句,俱像尖刀剮心,我顫顫嘶吼起來:“彆說了!”
一團粗硬的毛壓上來,豐富的狼氅在我的臉上摩擦了幾下。
我麵無神采地望著他,任他按住我雙膝一捏。我早已碎裂的臏骨收回咯吱的輕響,烏絕的手猝然一鬆,像是這纔信賴了。
可越是不敢,越是巴望。
“蕭獨……我喜好你。你聽不聽得懂?”
“好,那本王就陪你下一局。”
擁抱我的是萬人之上的龍椅,和高處不堪寒的無邊孤寂。
我不肯放棄,故作失手弄掉了骰子,伸手在地上摸索,順勢摸到他的足下,昂首時,我的臉間隔他的胯.部僅一尺之遙。他身上披髮著一股龍涎香的味道,讓我嗅不出他本身的氣味。
眼角被如有似無地碰了一下,像是在替我拭淚,可這感受太快,如同蜻蜓點水,我展開眼,隻見烏絕緩慢地挪開了手。
清楚被挑逗到了,卻不肯表示出來,這個烏絕王,裝模作樣的,有點君子君子的子虛做派,不似平常的蠻人,風趣得緊。
烏絕的喉結較著顫栗了一下,收回輕微的吞嚥聲。
烏絕說的那番話一股腦湧上來,洪潮似得將我埋冇。
我喃喃念著,幾近失語,不知現在的蕭獨聽不聽得懂。
我的心跳得愈發狠惡了。
“你恨死了我,是不是?”我昏昏沉沉的,想到甚麼就說甚麼,我極少宣泄本身的豪情,對著一隻狼卻透露得輕而易舉。
這都已經不像我了。
桑歌蹙起眉毛, 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寵爬著退出了帳子。
“本王最討厭男兒掉淚。”
我把蕭獨用力地抱緊了,把頭埋在它頸間厚厚的毛裡,一任積存了三年的淚水澎湃而出,一任對他的思念肆橫心間。
我的心倏然一沉,將烏絕一把推開。這類反應,那裡像是我看著長大的阿誰小子?我掙紮起來,雙手被烏絕一把攥住了,整小我被拽到他椅子上按住,他鬆開一隻手,指間夾著一個小瓷瓶,在我麵前晃了一晃,像是緝獲了甚麼戰利品普通。
他呼吸稍亂,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了些。
“陛下既然這麼急著獻身,本王也就不客氣了。”
“陛下也會玩我們魑人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