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一聽,公然驚駭,再想想太上皇不恰是為了留一名天子在京中,才讓位於他的麼,他總不能接著再讓位於本身的兒子吧。因而也便無法地搖點頭道:“也罷!朕便與你李綱豪賭一把,留在汴京,為你加餐鼓氣。”
趙佶見終究有人敢出來攬責,大聲讚道:“好!自本日起,朕命李綱為東京留守,賦其財權、民權及變更汴京一應軍隊之兵權。李愛卿現在便能夠上任,待朕略加清算,先到西京暫避一時。朕但願各位臣工務必戮力同心,幫手李愛卿保衛都城。”
李綱輕視地看了張邦昌一眼,慨然道:“陛下若不以臣為庸懦,臣情願整飭都城兵馬,以死報國!”
唐恪等人也擁戴道。
“陛下此時不能分開都城。”李綱性子急,大聲勸道,“大宋的宗廟社稷、百官萬民都在這裡,陛下一走,還如何雲鼓勵將士,慰安民氣?當年唐明皇南幸,導致安祿山順勢殺入長安,國本大搖。倘若明皇能死守帝都,軍民氣有所屬,安賊一定能攻陷長安。我朝真宗之時,陳堯叟、王飲若鼓勵真宗南逃金陵成都,被寇準果斷攔下,力促真宗北上親征,成果是軍心大振,節節取勝。現在的情勢與當時完整不異,陛下在則汴京在,陛下分開,則汴京傾危矣!”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趙桓有些不耐煩,擺手道:“李愛卿儘管利用東京留守之事,朕的行動,由朕自定。”
李綱倒是半點不退,他跑到真桓座前跪地勸道:“陛下就不想想當年陳玄禮策劃六軍不發之事嗎?現在禁軍的父母老婆皆在都城以內,萬一他們半途散歸,誰來庇護陛下?何況金兵已經到了陳橋驛,離汴京隻要天涯之遙。萬一他們得知陛下西幸,派出健馬疾追,陛下將如何抵抗?”
“臣與張少宰所持不異。為天下生靈計,莫如派出一介之使。至於寢兵的前提嘛,臣覺得能夠增加歲幣,但不成割讓州郡。”
“伯紀,伯紀!你這是去那裡?”唐恪追上兩步,還想再勸幾句。
唐恪與李綱曾一同在江南同事,兩人乾係畢竟要近上一些,不過李綱向來性子火爆,見唐恪也是一味支撐和談,便辯駁道:“和談?你見過能夠餵飽的狼嗎?即便金人此次撤兵拜彆,那他來歲還會來!隻要將他們打疼了,打怕了,他們纔不敢踏入大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