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老爺啞口無言。
馮老夫人手一晃,茶水濺了出來,聲音都變了調:“記,記在了皇後名下?那燕王豈不是--”
鬱謹握著茶杯,語氣淡然:“冇想到我成了皇後之子。本王左思右想,不能枉擔了這個浮名--”
聽薑二老爺說完,薑安誠不覺得然:“本來就是這個,也值當把我喊返來。”
“行了,伯府該如何就如何,二弟彆想些有的冇的。”
彆的,長史一家長幼就住在王府範圍內,能夠說家人安危已經被鬱謹拿捏住。
鬱謹微微皺眉:“開打趣是最無聊的事,本王從不開打趣。”
老長史一聽,臉頓時紫了。
長史如許的屬官與其他官員分歧,一旦打上某個王府的烙印,再投奔彆人不成能獲得重用。
鬱謹不急著說,知心給長史留了緩緩的時候。
成為皇後之子不能再胡來了吧,總要顧及皇後的臉麵。
鬱謹用手指叩了叩桌幾,不耐煩道:“本王是顛末沉思熟慮的。彆人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我名義上的母親還是皇後。長史你說說,我為何就要把儲君之位拱手讓人?”
“大哥,這但是大喪事,我們是不是該去王府給王爺道賀?”
冇想到長史另有點血氣啊,他覺得還要再忽悠幾句。
誰知鬱謹還是高估了長史的接受力。
他家老太婆與竇長史曾是青梅竹馬,厥後與他結婚,姓竇的賊心不死,竟然送酸詩。
老長史生出幾分忸捏來,忸捏的同時又忍不住想:這麼多長史,王爺竟然都記取?
老長史一聽,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對長史挑明野心,是鬱謹早考慮過的。
清泠泠的聲音又響起:“倘若蜀王當了太子,將來更進一步,也不知竇長史會如何飛黃騰達呢--”
鬱謹並不怕長史有貳心。
“嗯?”鬱謹眼睛微眯,遮去湧上的笑意。
鬱謹端茶,溫聲道:“今後辛苦長史了。”
老長史拱手:“臣願供王爺驅遣,雖死無憾!”
歸正如果姓竇的對勁了,他也得嘔死,還不如撩起袖子跟王爺乾了。
鬱謹嗤笑一聲:“用飯另有噎死的風險呢。前太子當了那麼多年太子,也冇人想到是如許的了局。世事難料,長史感覺我不爭就必然能安穩妥一個閒散王爺?”
鬱謹神采如冰,不悅道:“長史這是不看好本王?”
萬一就勝利了呢?
先前鬱謹不提,是怕直接把老長史嚇死,現在成為皇後之子,恰是挑明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