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義道:“元慶若要自保,最好的體例是在朝中尋得一人庇護,如此一來楚王有所顧忌,天然也不敢拿元慶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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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武元慶的話,劉樹義這才接著道:“元慶畢竟是嫡宗子,王妃也需顧及名譽,元慶要避害不難,但趨利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楊氏和武家長女武順看中了老國公爵位,在王妃麵前勾引,元慶覺得王妃會向著誰?為兄隻怕元慶縱是如喪家之犬,乞地告饒,也難保承平啊。”

如果說之前武家兄弟還隻是心中稍有不安的話,劉樹義的一番話便如一把刀一樣紮在了武家兄弟的心頭。

武元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中的底氣已經較著不必此前,他本身也清楚,在權力麵前,他說的這些來由實在是慘白有力地很。

劉樹義搖了點頭道:“這位朱紫行事向來謹慎,若非熟悉之人,都不肯厚交,他的尊諱請恕為兄暫不便相告。不過元慶如果成心,為兄也可代為通個氣,至於成與不成便全看那位朱紫的意義了。”

武元慶本就和武媚娘反麵,幾番開罪,而楊妃和武順於武媚娘又是遠親血脈,若問武媚娘會向著誰,實在是多此一舉。劉樹義的短長分解,幾近是把武元慶逼上了絕境。

可劉樹義聽了武元慶的話,卻搖了點頭道:“令父的國公之爵固不成傳於女子,但如果外孫呢?如果陛下恩寵楚王太過,如果陛下愛屋及烏,恩既後輩,命武家女之子秉承國公爵位,那到時,元慶你可就一無統統了。”

武元慶倒也看得清眼下情勢,所求也不算期望,他本就是武家嫡宗子,待將來軍人彠故去,由他來襲承爵位本就在道理當中。

武元慶道:“二郎說的也有些事理,待兩府聯婚後,我或隨阿爹南下,或在留在京中,隻求能得一安生之所,待將來襲了阿爹的爵位,餘生繁華,便足矣了。”

在武元慶看來,楊氏並無男丁,隻育有三女,而軍人彠已近六旬,身子骨早已不比丁壯,老來得子的能夠也是微乎其微,在這類環境之下,楊氏爭無可爭,軍人彠的應國公爵天然就隻能交給他,不然總不能傳於女子吧,大唐立國以來也從無此等先例。

武元慶忙道:“你我乃是至好,二郎有話但說便是,何來的見怪一說。”

劉樹義的話,說著確有些事理,可武元慶的神采卻未因劉樹義的話有涓滴的輕聲,李恪位高權重,既是皇子,又是重臣,滿朝高低能叫他顧忌幾分的,恐怕寥寥無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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