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道:“那我該當如何,總不能就此坐以待斃吧。”

劉樹義的話,說著確有些事理,可武元慶的神采卻未因劉樹義的話有涓滴的輕聲,李恪位高權重,既是皇子,又是重臣,滿朝高低能叫他顧忌幾分的,恐怕寥寥無幾吧。

武元慶本就無甚主意,乃是隨風而靡之人,劉樹義之言入耳,武元慶頓時慌了。武元慶一無官身,二無才學,若當真如劉樹義所言,那他可就真的是一無是處了。

武元慶聽著正努力,見得劉樹義俄然愣住了嘴,看著劉樹義難堪的模樣,問道:“這利又是如何,二郎怎的不說了。”

劉樹義問道:“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元慶莫不知其意?”

劉樹義輕捋頜下短鬚,故作模樣地思慮了半晌,對武元慶道:“楚王勢大,等閒開罪不得,元慶既已與楚王樹敵,便該早做籌算纔是。”

武元慶道:“我乃武家嫡宗子,楊氏無出男丁,這國公爵位落在我的身上不是順理成章嗎?難不成還能傳爵於女子不成。”

劉樹義眉頭一皺,對武元慶道:“為兄再說下去,元慶怕是要見怪了。”

劉樹義道:“元慶若要自保,最好的體例是在朝中尋得一人庇護,如此一來楚王有所顧忌,天然也不敢拿元慶如何了。”

武元慶聽得劉樹義的話,頓時愣住了,這類說法倒是他此前從未想過的,可待武元慶細心想了想,卻又感覺事不至此。

劉樹義想了想,對武元慶道:“元慶與王妃反麵,其間既因害,也因利,所謂害者,元慶與王妃母女曾有舊怨,若欲解怨,元慶隻需負荊請罪,今後又能在府中拿低做小,紮眼低眉,當可保無虞,畢竟元慶和王妃也是兄妹,王妃顧及名譽,也不會做的太丟臉,隻是這利...”

劉樹義搖了點頭道:“這位朱紫行事向來謹慎,若非熟悉之人,都不肯厚交,他的尊諱請恕為兄暫不便相告。不過元慶如果成心,為兄也可代為通個氣,至於成與不成便全看那位朱紫的意義了。”

武元慶聽得劉樹義之言,彷彿是將欲溺水之人又看到了但願,忙問道:“不知是何人,竟有這般本領。”

他們曾開罪惡李恪,對楊氏更是一貫不甚禮敬,劉樹義的話說出了他們心中最大的擔憂,如果楊氏母憑子貴,當真容不得他們的話,他們兄弟在武家雖不至無立錐之地,但也大不如前了。

武元慶聞言,頓覺手中的美酒也冇了滋味,扶額想了半晌,纔對劉樹義道:“依二郎看來,若我放下身材,主動去想二妹討情,能夠保住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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