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娘聞言,在李恪的懷中抬起了頭,問道:“哦?卻不知殿下自妾的琴入耳出了甚麼來?”
蕭月仙方纔所奏的《水仙操》乃春秋時成連所著,成連乃琴師伯牙之師,曾授伯牙琴藝三載,後於東海之畔的蓬萊山傳授此曲於伯牙,伯牙得其曲之魂,乃成一代名家,李恪已伯牙相喻,天然是極高的讚譽了。
李恪口中之詩一出,蕭月仙微微一愣。
李恪聽了蕭月仙的話,悄悄攔住蕭月仙的腰肢,緩緩道:“本王雖不善樂律,更不通彈琴之道,但所幸耳目尚算聰明,倒也勉強能做仙娘半個知音。”
李恪聽得蕭月仙的話,點頭道:“仙娘所言謬矣,在本王看來,凡事在人,非在器,一首曲子的吵嘴,豈能儘因琴之吵嘴而斷,若琴師無才,縱是古之‘號鐘’、‘繞梁’相贈,也於事無補。彈琴之道正如本王習武普通,如果力不能開弓,即使落雕弓乃神兵利器,也難稱勇猛。”
蕭月仙聽了李恪的話,隻是點了點頭,眼中的疑色卻涓滴冇有減少半分。
就在李恪心中突如其來的一陣沉鬱之時,一陣琴音自聆江樓中傳出,婉轉的琴聲異化著連綴不斷而來的江水拍岸的濤聲,重堆疊疊,竟有幾分撼動聽心的味道。
蕭月仙謙善道:“本日之曲能和殿下情意,多數還賴殿下所賜的這張‘玉小巧’。”
“知音之人?”
李恪聽了蕭月仙的讚成,也一臉安然地點了點頭。
蕭月仙道:“殿下乃鳳子龍孫,自尋非常可比,且豈敢以殿下相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