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林正籌辦跟著出來備茶,一旁的青竹手快的拉住了她。“妙林姐,女人說快年關了,便給院內的人送點情意,這分子是隨給你的。”
青煙冇開口,顧安寧也不籌算留她,讓她直接出了去,隨後將手裡的絡子放下,披上青竹拿來的披風出門便出院子去二夫人那邊。
“我們女人也不是那般不懂情麵油滑的主,此人哪,好不好那都是雙眼瞧著得。”青竹這話說是發酸,曉得青煙是瞧不起女人,開口說話也有些冇好氣。
顧安寧於二夫人而言是南院的福星,青煙即便在南院待的年紀久,這不懂事的遲早也要虧損,二夫人哪能讓顧安寧受了委曲。
青竹說著,又捨不得放下那些銀子,扭頭瞧了一眼正在忙著做女紅的顧安寧,瞧她不開口,銀子也放下了,規端方矩的立在一旁候著。
一脫手便是足足的五兩銀子,在北園時,自家女人每月的月例也不過才二兩。
說罷,青竹將備好的銀子給了妙林,妙林女人是在南院這邊長大的,自幼就是二夫人屋內的人,做事為人油滑著,見此也冇推委,道。“那就多謝女人了。”說罷反倒冇進屋,親身去沏壺新茶過來。
“不在屋內好好歇著,怎出了來。”二夫人見著顧安寧出去,手劄也收了起來,上前去握住她那雙帶著冷意的小手,從速將暖水袋子塞到她懷裡。“怕是你在屋內待了好幾日也悶著,轉頭讓妙林給你備個袋子去,出門逛逛也好。”
銀子是大房那邊送來二房的,自家女人來了南院,大夫人這意義倒是也明白,女人總歸是大房的人,五百兩銀子,也權當是大房那邊養人的。
顧安寧也並未開口叫二夫人母親,按理說,這也並非是過繼過來,隻是添屋內養著,大夫人送了銀子金飾過來也恰是這個意義。
“女人,這些銀子收得是收不得?”
雲花糕的確是逢年過節才做的糕點,也是顧家出了名的糕點,三月三的陽春宴會,許些也是奔著這糕點來的。
丫環都是十四五到十七八的妙齡年事,模樣都屬中等,瞧著個個都是聰明的。
說罷,手裡的挑子一放,緊著去門口迎著。“女人身子還受不得寒,如果有何時,讓青竹來講道便是,怎的還親身來了。”說著,微微施禮。
“曉得你在夫人跟前服侍慣了,我轉頭去說道一聲,彆的挑小我過來服侍著。”顧安寧頭也不抬的說著,手裡的針線又穿了一個來回,半響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青煙,朝青竹表示一番,青竹有些不樂意的拿了銀子出來塞到青煙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