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夫人的話,顧安寧也算得心了。“安寧想著,過幾日夫人要去於家,便傳聞於家老夫人喜著桃花繡,這兩日打著絡子,也不曉得上不上得檯麵,轉頭便拿過來給夫人瞧瞧。”
青煙在門口跺了頓腳,門外留下些積雪這才進了屋。
顧安寧於二夫人而言是南院的福星,青煙即便在南院待的年紀久,這不懂事的遲早也要虧損,二夫人哪能讓顧安寧受了委曲。
二夫人這會正在屋內看這手劄,一旁的妙林在香爐裡添了香,瞧夫人眉眼帶笑,笑著道。“夫人本日心機甚好,想必然是江二少爺捎來的。”
“我們女人也不是那般不懂情麵油滑的主,此人哪,好不好那都是雙眼瞧著得。”青竹這話說是發酸,曉得青煙是瞧不起女人,開口說話也有些冇好氣。
不說她是不是個福星,畢竟也是她親身跟老夫人開的口,光是將人要進南院也是折騰過。青煙連這點事理都不明白,留著遲早也是個好事的。
說了幾句話,二夫人便去小憩,顧安寧與青竹回屋不消一會,妙林便領著好幾個丫環過了來。
這兩日,顧安寧也冇與青煙多說甚,她嘴裡說來的話,句句是以二夫報酬主,青竹也少不得在自家女人跟前說兩句。
二夫人也不是不曉得青煙那性子,本是與妙林年事普通無二,同是一等丫環,到底是比不上妙林的心機細緻。
說罷,青竹將備好的銀子給了妙林,妙林女人是在南院這邊長大的,自幼就是二夫人屋內的人,做事為人油滑著,見此也冇推委,道。“那就多謝女人了。”說罷反倒冇進屋,親身去沏壺新茶過來。
一脫手便是足足的五兩銀子,在北園時,自家女人每月的月例也不過才二兩。
“江二少爺呀,這內心惦記取夫人這個姑母。”妙林說完,便瞧著門外顧安寧帶著青竹過來,道。“九女人來了。”
“我們女人哪能不曉得這雲花糕要做出來步調煩瑣。”青竹說著,扭頭去將銀子收了起來。青煙瞧了她一眼,微微垂眼。“奴婢這也是到了女人房裡,先前在夫人跟前服侍,怕是讓女人覺著有些不討喜。”
青煙冇開口,顧安寧也不籌算留她,讓她直接出了去,隨後將手裡的絡子放下,披上青竹拿來的披風出門便出院子去二夫人那邊。
青竹說著,又捨不得放下那些銀子,扭頭瞧了一眼正在忙著做女紅的顧安寧,瞧她不開口,銀子也放下了,規端方矩的立在一旁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