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對上一雙泛紅潮濕的眼眸。
卓君塵心底一跳,立即收回了本身的手指以粉飾突但是來的失態。他看著本身沾滿津液的手指,指尖還夾著方纔用來叩開牙關的丹藥。
大拇指按在滾燙的唇瓣上,來回摩挲,彷彿迷戀唇瓣的柔嫩,本來失卻赤色的嘴唇也在這般作弄之下,變得殷紅。而探入口中食指與中指,卻在口中儘情地逡巡,從敏感的上頜,到平整的齒間,再探入舌根,按壓著柔嫩溫熱的地點。
反守為攻,卓君塵同沈寒楓唇齒交纏於一處,孔殷地討取,迷戀地吮吸,來不及嚥下的津液自兩人相貼的唇間流滴下來,滿室都是糜麗的嘖嘖水聲和吞嚥之聲。
亦或是他的。
“沈仙君不是挺聽話的麼,瞧我這般褻弄,不是也冇有涓滴不適。”卓君塵掩下眼底的一絲沉淪,“你就真的這麼傲氣,一點都不肯低頭?還是……因為杜衡?”
他在顫栗,即便冇有一絲光芒,卓君塵也能看清他此時纖細的顫抖。沉寂的暗中當中,沈寒楓的呼吸聲非常短促帶著些許壓抑。床邊不遠,一隻掉落在地上的花瓶碎了一地,裡邊濺出來的淨水同屋中其他的物什一樣,早已被森森的寒氣解凍成冰。
房門大開後,門內湧出的森森寒氣本該暖和的宮殿當中,氛圍卻比內裡的冰天雪地還要慈姑幾分。薄唇緊抿,卓君塵邁步出來,飛揚的玄色衣角都如同要被固結在氛圍當中。腳步當中的嚴峻短促連他本身都冇發覺,當目光落在床上,卓君塵不由得行動一滯。黑暗中卓君塵看清沈寒楓滿身都伸直在一起,他冇有束髮,混亂的白髮披垂下來,看不清麵龐。
“骨碌碌――”有纖細的轉動聲漸遠,卓君塵微微低頭,一個瓷瓶被他排闥而入時帶出去的暴風吹動,自他腳邊,往窗沿轉動疇昔。
沈寒楓渾身一顫,泛紅的眼睛重新合上,身上的顫抖和呼吸的短促更減輕烈,他卻咬牙擠出一個字:“滾。”
隻是在翻開宮門之前,沈寒楓彷彿按捺不住地自唇間泄漏出一絲悶哼來。卓君塵閉了閉眼,有些憤怒地折歸去,邊走便從瓷瓶中又取出一枚新的丹藥。他抬起沈寒楓的下頜,舉止鹵莽地籌辦將丹藥塞出來,卻被一隻滾燙的手掌抓住了手腕。
這個設法在貳心中盤桓了光陰,被他翻來覆去至今,卻一向都冇有下定決計。他確信本身是恨沈寒楓的,恰是因極致的恨意才使得身上的心魔花刹時盛開破裂,龐大的魔氣成為他本日的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