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力地閉上眼,朝燕詡擺了擺手,“辛苦世子了。”

和她欣然的神采分歧,燕詡看著那支一眼望不到絕頂的步隊,一雙鳳眸倒是暗淡不明。自魏軍節節敗退,安閒一向不知所蹤,方纔有動靜說,他已領著魏太子餘部投奔齊國。

她點頭,“那倒也是。”

葉萱見他劍眉舒展,伸手握住他的手,“瑾雲,我們何時出發回翼城?”

他不覺得然地笑笑,“陛下,劉貞陣前失誤是究竟,當初魏軍佯棄三城,若非劉貞貪功冒進,鼓動著陛下持續南下,陛下豈會誤中魏人奸計,被魏人擄走受儘屈辱?依臣之見,劉貞長年帶兵,熟讀兵法,竟連魏人佯輸誘敵的狡計也發覺不出,委實可疑了些。現在回想,從魏人出兵到陛下決定禦駕親征,劉貞一向極力攛掇,他的身份實在可疑。”

燕旻的神采不由變得丟臉,當初安閒被燕詡囚在睿王府,他還特地找燕詡討情,讓他網開一麵放過安閒,燕詡當時就辯駁他,說安閒是魏人,暗藏晉國必有所圖。而此次將他擄走的人恰好恰是安閒,他此時用心提起安閒,明擺著諷刺他識人不清。

燕詡神采穩定,臉上掛著得體的淺笑,“陛下,您畢竟年青,又久居深宮,不曉得世情險惡,民氣叵測。很多人和事並非您大要所見,就如當初的子爍、現在魏國的襄王安閒,臣還記恰當初陛下對安閒珍惜有加,可轉過甚來,安閒又是如何酬謝陛下的?陛下心善,不肯以歹意猜度民氣,可殊不知,並非大家都會以德報德的。”

燕旻胸口狠惡起伏,“你、你思疑他是魏國的間者,通敵判國?你胡說!他是朕的親孃舅,豈會害朕?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燕詡,彆覺得朕不曉得你的狼子野心,你是巴不得將朕身邊的人一個個肅除,好讓朕服從於你。你休想!劉貞是朕的親孃舅,他不會害朕,朕信賴他,想害朕的人是你纔對!”

“他療養了這段光陰,應無大礙了,何況,在軍中畢竟前提不如宮裡,還不如早日回翼城療養的好。”

燕詡道:“臣惶恐,陛下多慮了。”

七月尾,燕詡親身領著鬼軍突入魏國王城,將魏國高低連同魏王在內的一眾後妃、王子、宗室、百官等上千人悉數擒獲,押送晉國翼城。

燕詡隨便地站在那兒,意態閒適身姿矗立,雖一夜未曾安息,俊美的臉上還是神采奕奕,和燕旻過早的式微有激烈的對比。

離玄月十五極陰之日隻要一個多月,燕詡擔憂齊國有所不軌,還是儘快回翼城穩妥,待過了極陰之日,他再無後顧之憂,首要做的事,便是起兵伐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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