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細心問過葉萱,得知雲竹當日為救她,主動現身,以伏羲八卦為餌引開安閒,厥後安閒曾派人送了封信給雲問,告之雲竹所葬之地,好讓雲問將她葬回晉國,這申明安閒已將伏羲八卦取到手。現在安閒手中有十方的輿圖,另有伏羲八卦,他帶著這兩樣東西投奔齊國,不知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膽敢鄙棄我大晉國威,舉兵來犯,自當如此了局。”

燕詡頓了頓,又接著道:“或許是臣多慮,劉貞並非和魏人暗通款曲,但彆的不說,光是護駕不力這條罪,足以明正典範。陛下此次出征得勝,全因誤信劉貞,就是誅他全族也不敷以辭其罪,但臣念著陛下仁慈,且劉貞又是陛下孃舅,總得替他留點麵子,所幸陛下得上天眷顧,總算安然返來,死他一個也就算了。陛下且放心療養些光陰,待臣清算了魏人,定教陛下風風景光地班師回朝。”

離玄月十五極陰之日隻要一個多月,燕詡擔憂齊國有所不軌,還是儘快回翼城穩妥,待過了極陰之日,他再無後顧之憂,首要做的事,便是起兵伐齊。

燕詡回過神來,朝她笑笑,“明日就回吧,中秋前應能趕到。”

她微微一怔,“這麼快?我們倒無妨,陛下能經得住路途這馳驅嗎?”

燕詡道:“臣惶恐,陛下多慮了。”

她點頭,“那倒也是。”

他問的是此次隨他出征的大將軍,他的親孃舅劉貞。燕詡恭聲道:“劉貞身為大將軍,誤判軍情,矇蔽聖聽,乃至陛下身陷險境,罪不容誅,臣已當場正法,以穩軍心。”

他倒是看得明白,按說燕旻禦駕親征本是他一手促進,見了他現在這副落魄模樣,他是應當幸災樂禍的,但奇特的是,他竟有種兔死狐悲的難過,大抵到底是有血親乾係的兄弟吧。燕詡輕歎一聲,“臣不敢對陛下有不敬之心。”

燕旻嘴角扯了扯,雖冇再說,但看那神采明顯是不信賴,隻問道:“劉將軍呢?朕已返來,他怎地不來見朕?”

燕旻衰頹地跌坐回榻上,實在重新到尾,劉貞都是服從於他,特彆在晉軍攻破遼州三城,他嚷著要乘勝追擊時,劉貞是苦口婆心腸勸過他的,但那會他已被勝利的假像衝昏了腦袋,甚麼話也聽不出來,乃至劉貞再勸時,他還不悅地將他轟了出帳,還放了恨話,誰再勸就砍誰的腦袋。

燕詡隨便地站在那兒,意態閒適身姿矗立,雖一夜未曾安息,俊美的臉上還是神采奕奕,和燕旻過早的式微有激烈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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