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支了額,微微張了張慘白的嘴唇,上官語寧美目輕眨,細語道:“臣妾不知王爺駕臨,身子不適,便不能起家施禮了,還望王爺包涵。”
她上官語寧何其高傲,為了那眺望不成得的愛情不吝自降身份,為了名正言順的成為這祁王府當家的女仆人,又不吝以家屬好處作為構和的籌馬,可到頭來,倒是在北冥祁的內心甚麼都算不上。現在,他竟還抬了一個身份如此寒微的伶人做侍妾,這莫非不是在當眾打她的臉嗎?
望著那道斷交分開的背影,上官語寧忽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卻隻覺周身力量在一刹時被人抽走,頓時有力地癱軟在了榻上。
“郡主這又是何必呢?”銀漪不忍去看,臨風而立的身影纖瘦薄弱,仿若一吹即倒。她不幸的郡主,本是令媛之軀,為了本不屬於本身的東西竟將本身折磨成現在這般,叫她如何不痛心。
“是。”
上官語寧伸手捧上,細心的模樣顯得格外的謹慎翼翼,倒像是捧著甚麼珍奇的物件,格外的顧恤。
玉手纖纖接過慶兒雙手奉上的藥碗,上官語寧慘白著神采,和著淚水將碗中苦澀的藥汁喝儘。
銀漪好不輕易比及北冥祁分開方纔敢過來,強忍著胸口處的疼痛,對著上官語寧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嚶嚶泣道:“王妃,郡主。”
“王爺是要成大事的人,該當不會因著這些小事觸怒了纔是。戔戔一個伶人算得了甚麼,王爺如果喜好,臣妾倒不介懷以本身的名義替王爺招攬美人,不管是小家碧玉的,還是風情萬種的,隻要王爺喜好。但是……”上官語寧突然話鋒一轉,眸間射出一道森冷的寒意,隻道:“人間女子何其多,臣妾就唯獨容忍不下一小我。非論是本身也好,替人也罷,如果冇法將她們從王爺的心中肅除,那我就讓她們在這人間消逝。我得不到的,就算是死人,那也休想獲得。”
房間內,怡人的香料早已被儘數換下,轉而換上了滿室的花香,清爽也淡雅。
“冇了靈魂,要這身子有何用?”有力地推開銀漪的攙扶,上官語寧赤腳踏在地毯上,硃色的地毯繡著偌大一幅山川圖,赤腳踏在上麵柔嫩非常,可大敞的檀木門灌進陣陣冷風,也略帶了幾分浸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