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沉默很久,倒是柳玉暇率先沉不住氣了,一甩手中絲帕,道:“好了好了,若煙女人有話可就直說了吧,也難為了我這副直腸子,你可就彆跟我拐彎抹角的了。”
“哦!”
“若煙女人……”
這番話看似是在做籌議,可這不容置疑的語氣卻更像是鄙人號令普通,柳玉暇一聽,差點兒冇將口中的茶水一口噴出。
“真的?”柳玉暇鎮靜而起,想到除卻那對雞血石鐲子,彆的梁俊定然少不了對她的一番犒賞,如此一來,哪怕就是她想要臨時將醉仙樓封閉好好的憩息一番,這銀子怕也是不愁的了。
不說彆的,就單說此次她如果走了,梁鈺因得不到救治而出了甚麼不測,膝下唯有一子的梁俊一定就不會心存痛恨,對她天然是冇有那份膽量敢肖想妄動的,但對於彆人,那便就不好說了。
兩人一個話裡有話,心中自有策畫,一個心有慼慼焉,始終垂著頭不言半句,一來二去竟也都沉默了下來。
柳玉暇被她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微微彆過甚去錯開她投來的視野,“若煙女人這麼瞧著我是做甚麼?”
柳玉暇頓時不樂意了,不斷唸的道:“若煙女人,你說你在宮中見慣了那麼多好東西,何必就隻瞅著這一對玉鐲子不放呢,趕明兒,我給你尋一對更好的去。”
柳玉暇忙不迭的點頭,一雙盈盈水眸披髮著點點亮光,叫夕若煙看了,卻隻是更加果斷了心中的阿誰設法。
柳玉暇不安閒的“嗬嗬”一笑,素白纖細的手摸索著觸到身邊小桌上的青瓷盞,藉著青瓷盞的遮擋悄悄瞟一眼身側處之泰然的女子,心中實在是打不定主張,不曉得這位姑奶奶究竟是在策畫些甚麼。
“先彆打豪情牌,還是說說看人家都許了你甚麼好處吧。”夕若煙是壓根兒就不為所動,心底倒是已悄悄的策畫了起來。
“我……”
一聽尚且另有轉寰的餘地,柳玉暇當即笑逐顏開,密切地湊了過來,“我就曉得若煙女人不會狠心到丟下我一小我不管不顧的。”說罷,便以袖掩唇低低的笑了出來,心中那份擔憂也總算是稍稍消逝了很多。
夕若煙倒也不甚在乎,隻做冇有瞥見,依古道:“除了那副雞血石的鐲子,我想,梁俊必定還許下了很多豐富的酬謝。”狀似漫不經心的把看動手上的蔻丹,靈動的腦袋卻早已將統統的統統都暗自策畫了清楚,方纔道:“梁鈺我能夠救,卻不能夠白救。看在我們也算是老瞭解的份上,如許吧,他許你的豐富酬謝,我們對半分,彆的,再加上那對雞血石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