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雖被打飛,受傷卻不重,一個打挺跳起,衝上前又欲再鬥,鄭安叫道:“傻根兄弟,元前輩讓著你,怎地還要纏著人家?”傻根聽後停下,退下來低聲道:“鄭大哥,小弟學藝不精,不是他的敵手。”鄭安笑道:“傻兄弟,像你這般年紀有如此修為,已是大大了不起,你去拿張椅子來給我坐。”傻根依言搬了張椅子,扶鄭安坐下。
元偉向傻根拱了拱手道:“小兄弟,好俊的技藝,叨教貴姓大名,師從何門何派?”傻根尚未從林百生凶險無恥的偷襲中回過氣來,肝火沖沖回道:“我姓傻,名根,無門無派。元老兄,這位江女人的身,你還要搜嗎?”
林百生跨上一步道:“這位兄台氣度軒昂,豪氣勃勃,一瞧便是人中龍鳳,我和元三掌門單打獨鬥,決非兄台敵手,便隻好以二敵一,來個以多取勝。”鄭安點點頭,表示傻根拿來一柄單刀握在手上,說道:“鄙人使刀,請二位亮兵刃罷。”
鄭安拜師學藝,最特長的兵刃便是單刀,已深得師父馬致中的真傳,他使的這套刀式,名為血飲刀法,竄改奇妙,靈動絕倫,就隻虧損在身子不能挪動,一刀砍出,難以持續追擊。
傻根見他並不為本身無禮之言起火,倒是一條難纏的男人,當下也抱拳道:“長輩冇學過甚麼招式,隻剛纔偷學了元老兄的幾記出色絕倫的招式,現學現賣,班門弄斧,還請元老兄多多包涵。”
傻根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再想本身肝火纏繞,實是大大不該,便微微頓了一頓,和聲靜氣道:“搜就揍你,不搜就放你一馬。”
林百生遠攻,元偉近戰,刹時與仇敵過了幾十招。
危急當中又聽鐺鐺兩聲,一雙鐵蓮子被兩隻從旁飛來的茶杯彆離擊中,去勢減緩,角度傾斜,分從傻根身邊兩側飛過,落於地上。林百生兩次出其不料的暗器激射,都被人橫加粉碎,實是從所未有之事,本來已經不要臉子不顧申明,欲一擊致敵於死,卻還是功虧一簣,叫他如何不憤怒之極?雙眼狠狠盯向飛擲茶杯的瘸腿男人,如是要噴出火來。
說完使出元偉剛纔的起手招式“雙鶴交頸”,向元偉攻將疇昔,有模有樣,頗具神韻,元偉讚道:“使得好!”麵對傻根一上一下兩拳,他冇如師兄謝六普通閃避,反而跨上半步,微微側身,雙臂前伸,兩肘豎起內彎,分擋對方高低路來拳,壓下對方二腕後,兩肘徒地彈出,雙拳齊攻對方胸口,這套路有個稱呼喚作“擔挑千斤”,傻根見仇敵雙拳來勢短促,斜退一步上身後壓,舉左手搭他右臂,右手外撥,同時左腿提膝直踢,進犯仇敵的右膝。這拳擋腳踢,既不是元偉所使過的怪招,也非偷學仿照謝六一或林百生曾經使過的招式,可說是臨急而創,又可說是此式滾熟於胸,順手拈來,連傻根本身也不清楚這招式是自創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