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道:“現在國度積弊已深,根子全在‘天子’、‘朝廷’。有識之士豈會不知此實捨本求末?隻是何如無能為力。我一個後代來的人,亂想這些也無用處,起碼今之縣君還算腐敗,總要強過那些閹宦後輩、贓官暴吏。……,罷了,遠的管不了,隻說說麵前事,彆的鄉、亭寇賊多起,我這裡固然臨時髦且安靜,但也不成粗心,需求早做籌辦了。”

“每當入冬,寇賊便多”這句話說得冇錯,他練習裡民的藉口也恰是“以備冬寇”,但為何“每當入冬,寇賊便多”?這些寇賊中固有真正的賊盜,但卻也不乏走投無路的貧民,與其溫飽而亡,不如拚上一死。隻殺人,不治民生,此為捨本求末,實乃飲鴆止渴。

“諾。”

“也挺好的。……,平時有江禽、高甲、高丙諸人常去,東鄉亭的亭長、求盜,大王裡的裡長也時不時地會去看看,許家被照顧得挺好。許母讓我轉告荀君,不必為她擔憂。”

荀貞便站在梅樹前,就著剛纔冇有效完的殘墨,提筆將剛纔吟誦的兩句詩寫在了簡上,並將後邊兩句也彌補上去:“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落款處冇有署名,而是畫了一朵六處梅花。竹簡翠綠,筆墨純黑,字為隸書,古樸敬愛,再配上這一首千古傳播的五言詩,加上那一瓣水墨梅花。繁譚雖不識字,也感覺高雅新奇,看起來甚有情味。

荀貞走疇昔,見那梅花、梅枝上都是茸茸的雪簇,盛開的黃色花瓣晶瑩剔透,將鼻子湊上,暗香環繞,令民氣曠神怡,不覺吟誦道:“牆角數枝梅,淩寒單獨開。”轉眼瞧見繁譚縮動手立在屋簷下,將他叫過來,叮嚀說道:“去把我的筆墨紙硯取來。”話音剛落,又竄改主張,“不,彆拿紙了,拿片竹簡罷。”

“也冇有甚麼新奇事兒,統統都是老模樣。……,明天縣君約莫是因見下雪了,以是親身去了高陽裡拜見‘二龍’先生。前兩天傳聞鮮卑又犯境了。……,對了,聽我叔叔說,這陣子縣中各鄉、亭的寇賊較著變多,接連產生了好幾起劫案。”

“如此窮凶極惡,必須得嚴懲。”

“這是今冬第一場雪,下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諸裡中有無裡民受凍捱餓。除了安寧裡外,彆的裡中有好些人家住的都是茅草屋,萬一被積雪壓塌,費事就大了。且方纔聽仲業說,彆處鄉、亭剋日來盜賊多起,我們這兒固然還承平,但也不能不細加巡查。……,走吧,我們一塊兒去各處看看。仲業,你也隨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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