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直與荀貞打仗得未幾,明天是頭次見麵,但聽朱敞提過幾次,這幾天又在縣中多聞他在繁陽亭的所作所為,以是自以為對荀貞還是有些體味的,說道:“荀君出身高陽裡荀氏,以荀氏的名譽,不肯來縣中為吏,主動要求任一亭長,怪傑奇誌。二郎,你萬不成是以小覷!”

文聘文仲業,必是“阿誰文聘”無疑了。

……

荀貞固然出身荀氏,族中的名譽會給他的宦途一個很大的幫忙,但是若無出色的政績,縣令也毫不會在他任亭長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想要將之拔擢為主記。文聘頓時來了獵奇,問道:“他在亭中都做了甚麼?”

文直將荀貞送到官寺門口,兩人作揖相彆。

荀貞走得遠了,轉頭看時,文直與文聘還站在原地未動。見他回顧,兩人又都長揖。目送著他遠去,文聘問道:“阿叔,這位荀君也在縣中為吏麼?”

“如何答覆的?”

他瞧了文直與文聘一眼,見他倆也正看著自家,心中一動,接著又想道:“文氏雖可稱南陽大族,但並知名流、大儒,最多一地土豪罷了,而這文聘的體貌固然雄渾,但我在潁陰從冇傳聞過他的名字,應當是冇有過甚麼超卓的事蹟,不像夏侯惇,年十四為師殺人,遠近皆聞,服其孝勇膽氣。……,或許就是因為這兩個啟事,以是文聘遊學潁川時,冇有能獲得潁川名流們的青睞,故而沉默無聞、史籍不載?”越想越感覺是這回事兒。

“我隨朱君來潁陰已稀有年。荀、劉家中的賢人、俊才,我大多見過。有的人誌向高潔、不該朝廷征辟,有的人誌向弘遠、欲為國度棟梁,有的人才情敏捷、下筆萬言,有的人負氣俶儻,有縱橫才,此輩諸子當然皆賢人俊士,但他們的誌向,我一眼就能看出,唯獨荀君,看不透,……,看不透。”文直連連點頭,似是感慨,又似是利誘。

“我知你自小便有弘願。汝南陳仲舉年十五言‘大丈夫當打掃天下,安事一室’?你常以此自比。但須知,一室不掃,如何掃天下?這天下缺的不是豪言之輩,而是肯結壯做事的人!……,你可曉得,本日荀君來縣廷是為何麼?”

文直不樂意了,笑道:“那如何行!你我同縣為吏,份屬同僚。你與他平輩論交,我如何辦?我也與他平輩論交麼?”

聽完了文直對荀貞的評價,文聘再又忍不住抬望眼,往遠處看,隻見行人來往,牛車吱呀,那裡另有荀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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