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宿世時看過三國的書,當然曉得“文聘”這小我,雖不知是不是南陽宛人,但卻知其曾在荊州劉表部下為將。而南陽郡,可不就是屬於荊州麼?
他瞧了文直與文聘一眼,見他倆也正看著自家,心中一動,接著又想道:“文氏雖可稱南陽大族,但並知名流、大儒,最多一地土豪罷了,而這文聘的體貌固然雄渾,但我在潁陰從冇傳聞過他的名字,應當是冇有過甚麼超卓的事蹟,不像夏侯惇,年十四為師殺人,遠近皆聞,服其孝勇膽氣。……,或許就是因為這兩個啟事,以是文聘遊學潁川時,冇有能獲得潁川名流們的青睞,故而沉默無聞、史籍不載?”越想越感覺是這回事兒。
文直將荀貞送到官寺門口,兩人作揖相彆。
文聘抬眼往遠處看,荀貞的身影已消逝在了人流中。
“不到兩月,擢為主記?”
……
“‘聘’者,訪也;‘業’者,篇卷也。乃祖對你深寄厚望!”荀貞誇了兩句,文聘聞言甚喜。荀貞略頓了一頓,問道,“仲業是從南陽來的麼?”
荀貞定了放心神,淺笑著將之扶起,笑道:“無需多禮。你我年事不大,平輩論交便可。”
“噢!本來是如許。”
荀貞固然出身荀氏,族中的名譽會給他的宦途一個很大的幫忙,但是若無出色的政績,縣令也毫不會在他任亭長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想要將之拔擢為主記。文聘頓時來了獵奇,問道:“他在亭中都做了甚麼?”
……
凡是來講,“男人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不過也有例外,以是荀貞有此一問。文聘答道:“今次離家時,家祖為聘取了一字,為仲業。”
文直不樂意了,笑道:“那如何行!你我同縣為吏,份屬同僚。你與他平輩論交,我如何辦?我也與他平輩論交麼?”
文聘仰著頭想了半晌,說道:“的確讓人看不透。”
荀貞腦筋急轉,悄悄想道,“本來是來潁川遊學,難怪他祖父提早給他取了字,他的名與字加在一起是‘拜候篇卷’,可不恰是肄業之意麼?……,隻是怪哉,之前看三國書時,卻如何不記得有此一節?說文聘少年時曾遊學潁川?”
那三四人來到近前,文直見荀貞還冇走,便拉著那少年過來,給他先容:“荀君,這是我從兄之子,姓文名聘。……,二郎,這位是荀家豪傑,八龍之侄、公達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