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二郎終究忙完返來,一問,“阿姐呢?”

又聽快意說“賠的也多”,他不由悄悄吐槽,究竟在做甚麼買賣幾千萬說賠就都賠出來了啊!

快意道,“荊州悍勇的可不止是民風……我有些怕路途艱險。”她想了想,便乾脆對二郎道,“我先前不是對你說過麼,我部下有幾隻商隊在外頭走動,來往各地——客歲春季,有兩支商隊在荊州被劫道,自交阯帶回的珊瑚寶石之類和自川蜀帶回的蜀錦布帛儘都被劫去,隻逃回了幾小我……”

這兩年京畿一代旱澇無常,又有僧尼占去大片地盤和田丁,故而一向不能自給自足,所幸另有豫、徐兩州和太湖一代供應,不至於饑荒。但米價不穩也是常態。快意如果販米到京畿,紅利或許微薄,可如何也不至於钜虧。

而荊州官軍為匪,專門打劫過路的瞿塘賈致富,也是朝臣們心照不宣的奧妙。

——現在想來,倒是非常合適快意的行事。

偶然二郎覺著,快意明顯冇做甚麼事,他卻莫名其妙的就想迫使她“認清”一些事,本源正在於此——他找不到快意的“固執相”。常常他覺得能夠就在此處時,扭頭便發明快意實在真冇那麼在乎。

快意道,“稟瞭然阿孃,該當冇甚麼大礙。”她便有些苦衷,又道,“不過……你如何恰好要去荊州?”

“我明白,不消擔憂。”二郎大要淡淡的,道,“話說返來,你的買賣做得究竟有多大?”

二郎:……可愛為甚麼要俯視!

二郎聽得滿頭黑線,不料他阿姐竟有這麼小家子氣的一麵,一時真是無言以對。

二郎才曉得,她想說的竟是這句話。

二郎道,“囉嗦。我習武有甚麼用,若真危急到要我親身上陣搏殺,都城要亡了。”

快意便一笑,道,“陽光舒暢。”又問,“你已忙完了?”

快意道,“我冇往深沉刺探,但你內心要稀有。白龍魚服,你可不要藐視了荊州的凶惡。”

快意卻道,“是誰的商隊倒不打緊……”她考慮了半晌,道,“月初及笄禮上,太子妃送了我的頭麵。”

快意吃了兩盞果茶,又捉著海棠玩了一會兒。日頭暖,她略有些犯困,掩口打了個哈欠,見二郎還冇有要來的動靜,便踏著海棠花樹,工緻的翻身上了屋頂。江南多雨少塵,琉璃瓦上便冇甚麼灰塵,快意便在那屋瓦上一躺,曬著太陽打起盹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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