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二郎覺著,快意明顯冇做甚麼事,他卻莫名其妙的就想迫使她“認清”一些事,本源正在於此——他找不到快意的“固執相”。常常他覺得能夠就在此處時,扭頭便發明快意實在真冇那麼在乎。

她想,她是喜好的。若她對徐儀所懷有的豪情不是思慕,那又是甚麼呢?

至於打劫之人,貳內心卻很稀有——川蜀天府之國,錦、酒兼美,鹽、鐵也極多。不管往南發賣給蠻民還是向北發賣到江左、中原,都有暴利。故而常有行商出入,不知多少人賴此成為钜富,乃至於有了瞿塘賈這個專門的稱呼。

二郎:……可愛為甚麼要俯視!

——現在想來,倒是非常合適快意的行事。

快意略一昂首,冇瞥見人,坐起來往下覷了覷,才知二郎終究返來了。

二郎道,“囉嗦。我習武有甚麼用,若真危急到要我親身上陣搏殺,都城要亡了。”

快意卻還是理直氣壯的,“誰知被翟姑姑怒斥了一頓。”該她戴的東西,寧肯拆了砸了,也不能拿出去賣,這纔是翟姑姑內心的清貴風致。可惜快意濁俗慣了,並不把這些事理放在心上,“我怕她曉得了活力,便冇敢在都城賣——這東西,是跟著被打劫的商隊一道過荊州的。”

二郎微微皺了皺眉,“竟連你的商隊也敢打劫?”

她說了一半,話就噎在口中——妙音刺殺天子一事是禁語,朝野高低都避而不談。妙音公主當日草草下葬,至今也都無人明問她究竟葬在那裡,隻模糊傳聞是在皇後陵旁。統統人都當這個公主未曾有過。

但竟然連公主門下的行商都敢打劫,則未免膽小包天。

又聽快意說“賠的也多”,他不由悄悄吐槽,究竟在做甚麼買賣幾千萬說賠就都賠出來了啊!

至於被“劫匪”劫走的東西,何故竟到了太子妃那邊……

二郎:……

二郎聽得滿頭黑線,不料他阿姐竟有這麼小家子氣的一麵,一時真是無言以對。

一時屋內詭異的沉寂。

——早些年快意曾訝異世家日蝕費萬錢的豪侈,迷惑他們究竟那裡來的進項。這兩年通過商隊行走帶返來的見聞,倒是大抵都弄明白了。

二郎道,“來歲我便要出鎮了,我猜不是去江州,便是去荊州。江州是顧淮的地盤,不好私訪。倒是早傳聞荊州民風悍勇,我正想去見地見地。”他邊說邊看著快意,見快意苦衷重重的模樣,便問,“有甚麼不鐺鐺嗎?”

快意道,“阿孃已準我出去了……你若出行,下回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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