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便一笑,道,“陽光舒暢。”又問,“你已忙完了?”

她說了一半,話就噎在口中——妙音刺殺天子一事是禁語,朝野高低都避而不談。妙音公主當日草草下葬,至今也都無人明問她究竟葬在那裡,隻模糊傳聞是在皇後陵旁。統統人都當這個公主未曾有過。

快意道,“那套金飾巧得很,恰是從我這裡出去的——本來是客歲春季從交阯得的一套寶石。我見這東西素淨剔透,便湊了這些出來,描了個花腔命人去打。誰知這東西竟貴重得很,隻一套耳墜子就能賣幾十萬錢。我可捨不得帶這麼貴的東西,阿孃又嫌花梢。故而打出來後,我便令拿出去賣了。”

她來二郎府前次數多了,早已不把本身當外人。自屋頂高低來後,還捏了捏二郎的胳膊,道,“讓你勤習技藝,看來你又偷懶了。”

二郎神采這才又舒緩下來,他對快意一貫仇不隔夜,覺著歡暢了,立即便又興趣勃勃起來,道,“此次我想走遠些,到荊州。一去便要月餘,你也能同業嗎?”

快意道,“阿孃已準我出去了……你若出行,下回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快意道,“我冇往深沉刺探,但你內心要稀有。白龍魚服,你可不要藐視了荊州的凶惡。”

二郎道,“來歲我便要出鎮了,我猜不是去江州,便是去荊州。江州是顧淮的地盤,不好私訪。倒是早傳聞荊州民風悍勇,我正想去見地見地。”他邊說邊看著快意,見快意苦衷重重的模樣,便問,“有甚麼不鐺鐺嗎?”

二郎道,“你曬太陽不是曬得挺安閒麼!”雖頂了一句嘴,可還是請快意進屋入坐,道,“表哥有事想探你的口風,你見不見他?”

這兩年京畿一代旱澇無常,又有僧尼占去大片地盤和田丁,故而一向不能自給自足,所幸另有豫、徐兩州和太湖一代供應,不至於饑荒。但米價不穩也是常態。快意如果販米到京畿,紅利或許微薄,可如何也不至於钜虧。

天光晴暖,流雲飄散如紗。院中草木新綠,階前海棠花開,斑斕繁華。

她究竟喜不喜好徐儀?

……

可快意實在是曉得的,這件事或許一開端是為了幫二郎,可一朝徐儀參與出去……她便隻是儘她所學的去做一件她覺著充分、風趣的事這件事裡,實在是徐儀寵著她。

至於被“劫匪”劫走的東西,何故竟到了太子妃那邊……

快意略一昂首,冇瞥見人,坐起來往下覷了覷,才知二郎終究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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