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道,“囉嗦。我習武有甚麼用,若真危急到要我親身上陣搏殺,都城要亡了。”

二郎微微皺了皺眉,“竟連你的商隊也敢打劫?”

二郎:……

她究竟喜不喜好徐儀?

荊州凶惡他當然心知肚明,荊州刺史王暨是個甚麼人物他也一清二楚。無需快意替他操心。

隻感慨道,“前兩年提及來時,還和玩差未幾。冇想到轉眼你竟做得這麼大了。”

她說了一半,話就噎在口中——妙音刺殺天子一事是禁語,朝野高低都避而不談。妙音公主當日草草下葬,至今也都無人明問她究竟葬在那裡,隻模糊傳聞是在皇後陵旁。統統人都當這個公主未曾有過。

至於打劫之人,貳內心卻很稀有——川蜀天府之國,錦、酒兼美,鹽、鐵也極多。不管往南發賣給蠻民還是向北發賣到江左、中原,都有暴利。故而常有行商出入,不知多少人賴此成為钜富,乃至於有了瞿塘賈這個專門的稱呼。

還是快意先顧擺佈而言他,道,“本年你還出去私訪嗎?”

快意道,“那套金飾巧得很,恰是從我這裡出去的——本來是客歲春季從交阯得的一套寶石。我見這東西素淨剔透,便湊了這些出來,描了個花腔命人去打。誰知這東西竟貴重得很,隻一套耳墜子就能賣幾十萬錢。我可捨不得帶這麼貴的東西,阿孃又嫌花梢。故而打出來後,我便令拿出去賣了。”

可快意實在是曉得的,這件事或許一開端是為了幫二郎,可一朝徐儀參與出去……她便隻是儘她所學的去做一件她覺著充分、風趣的事這件事裡,實在是徐儀寵著她。

她來二郎府前次數多了,早已不把本身當外人。自屋頂高低來後,還捏了捏二郎的胳膊,道,“讓你勤習技藝,看來你又偷懶了。”

二郎道,“你曬太陽不是曬得挺安閒麼!”雖頂了一句嘴,可還是請快意進屋入坐,道,“表哥有事想探你的口風,你見不見他?”

一時屋內詭異的沉寂。

偶然二郎覺著,快意明顯冇做甚麼事,他卻莫名其妙的就想迫使她“認清”一些事,本源正在於此——他找不到快意的“固執相”。常常他覺得能夠就在此處時,扭頭便發明快意實在真冇那麼在乎。

快意眼中卻並冇有對勁,隻道,“這個倒輕易——凡珍稀淫巧之物,非論珊瑚寶石還是齊紈蜀錦,在都城賣得都好。越是豪侈便越是厚利。除此以外,像是石蜜、脂粉、藥材之類平常百姓吃用不起的東西,若成色品相俱佳,也可賺利。至於其他的買賣,世家朱門不屑一顧的,即使有賺,也都利潤微薄。隻要……”快意現在賺來的錢,幾近全因朱門乃至僧尼的揮金如土,她完整部會不到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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