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記得那老婦出門後嗬叱那青年。隔了窗子聽不大清他們的話,但隨後二郎便尾隨他們出去了――快意還記得他們都分開後突然寂冷下來的氛圍。再然後,她迷含混糊的睡疇昔,睡中模糊聞聲打鬥聲――但也或許是夢。
她本覺得提起徐思,翟姑姑態度能舒緩些,誰曉得氛圍頃刻更冷,翟姑姑幾近是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嗯”字。
在辭秋殿裡時,她和快意就不如何靠近,但大抵還是和睦的――除了對徐思,她待統統人都是禁止而冷淡的,以是也冇甚麼可在乎的。但是這一回不一樣。這一回快意能感遭到她壓抑著的氣憤。
而二郎也對橫陂村產生的事諱莫如深。
“這定然不能――讓官軍給抓了個正著,當場就帶走了。”
快意愣了一愣,冇有答話。
但是,她提到了橫陂村。
兩人對坐著喝水。到底還是快意先坐不住,道,“您是和我阿孃一道返來的嗎?”
她躊躇、迴避著。可從翟姑姑家出來,她翻身上馬,卻直往城外去。過秦淮河,出石子崗,眼看天闕山已然在望。侍衛問要去那裡時,她說的倒是,“……江寧鎮,橫陂村。”
翟姑姑道,“記不得就是記不得了。”
翟姑姑這邊的線索斷了,快意也並非毫無眉目。
翟姑姑就愣了一愣。
快意頓了頓,道,“……遠親。”又道,“半年前,是兵亂那會兒?”
但眼下,無疑還是莊七孃的事更要緊些。
――那門上蛛塵層疊,明顯已好久無人出入了。
但已經是那麼久之前的事了,誰曉得阿誰孩子究竟運氣如何?快意也並不抱太大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