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彆半年的諸般情感湧上心間, 統統的忐忑害怕、擔憂牽掛儘數溶解在他懷裡，令容閉上眼睛, 雙臂藤蔓般纏在他腰間，貼在他胸膛前，任由韓蟄撬開她唇齒，噙住檀舌。
那雙通俗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結動了動，聲音降落，“如何了？”
……
提起潭州，她想的是那間古玩鋪，他想的倒是床榻。
“我是擔憂夫君，也是在都城裡驚駭。”令容遊移了下，就勢道：“夫君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那範自鴻實在可愛，拿了張染血的畫像來嚇我，夫君不返來，我都不敢出門。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稱病推了，全部夏季幾近冇出門。”
“胡說！我明顯寫的是客行雖雲樂，不如早旋歸。”
“我曉得。”韓蟄昂首，在她唇上啄了下，聲音微沉，“委曲少夫人了。”
思念付於唇舌，越訴越濃，從禁止展竄改成火急掠奪。
“這半年――”他頓了下，聲音很低，“想我嗎？”
韓蟄垂眸瞧著她，意似扣問。
“那這算不算擅離職守？”令容對這些不太清楚，隻怕韓蟄在這節骨眼因她遲誤閒事，軟聲道：“夫君返來我就不怕了。內裡有哥哥照看，夫君如果有事，能夠晚點再來看我。”
“範自鴻有個弟弟，極擅作畫，如有人獲咎了他臨時不能抨擊，便將那人麵貌畫下，留著今後算賬。你那副畫像就是出自他手裡。客歲那弟弟死了，記仇的畫冊被血染過，最後一張傳聞泡得恍惚難辨，你那張倒能辨認。”
韓蟄的手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胸側，隔著寢衣緩緩摩挲。
韓蟄冇說話，雙眼盯著她，眸色暗沉。
令容驚詫，自問在都城從冇見過範家男人，回想半晌，纔不甚確信隧道：“是客歲在秭歸，夫君帶我去買給孃舅的東西那回？”
令容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韓蟄的雙臂垂垂收緊, 將令容箍在胸膛前, 親吻也愈來愈重。
見令容愣住，彌補道：“我們跟他也不算無冤無仇。”
令容撥弄著他衣領玩，抬眼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睛，“夫君這都曉得？”
“嗯。”
令容恍然，“範自鴻找不到凶手，就按著畫冊，覺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結仇後死的――可我跟他無冤無仇的，被畫在上頭可真不利。不知那最後一張是誰的畫像，該找他纔對。”
韓蟄彷彿是笑了下，身影將她覆蓋，手掌挪向她胸口，輕捏了捏，“這裡？”
“那跟我有何乾係？範家莫非冇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