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兩年的姑嫂,相互的麵貌神態都熟諳萬分。那畫像即便皺了,女子的麵貌神情卻都跟令容一模一樣,若非萬分偶合,這世上另有個跟令容長得完整不異的人,就是那畫像上所畫的恰是令容。

範自鴻充耳不聞, 隻將馬韁繞緊,“想請少夫人去個處所。”

若非韓蟄名聲更狠,都城裡讓人談之色變的那人,就該是樊衡了。

韓蟄現在在火線奮力拚殺,令容嘴上不說, 內心畢竟擔憂, 也想去進香求個安然。

韓瑤微愕,跟令容對視一眼,道:“不必,有飛鸞飛鳳……”

“羽林郎將,範自鴻。”

阿誰揮刀重傷韓墨的腿,幾乎令小韓相喪命的人。

“跟我走一趟。”聲音很低,卻彷彿不容回嘴,身子欺向跟前,就要來捉令容。

“樊大人來得及時,冇受傷。”令容說罷,看向範自鴻,那位雖敗,眼神卻不知何時變得狠厲,也無敗北之人的頹廢之態,腰背仍挺得筆挺,看向樊衡,“錦衣司?”

旁人緊隨而至,韓蟄命傅益仍舊帶人追捕那幾個親衛,卻同韓征翻身上馬。

征途中起居粗陋,作息無定,一圈青色胡茬冒出來,給他冷峻的臉上添了沉穩凶煞。深沉的眸中堆積墨色濃雲,鋒銳盯向冇命奔逃的背影,他的身子緊繃,彷彿奔馳而過的猛虎,踩著如雷蹄聲,漸追漸近。

雷聲隆隆轟響,晁鬆耳畔是呼呼風聲,更加聽不到利箭射來的聲音,無從閃避。

……

晁鬆龐大的身軀跌在地上,嚇得麵如土色,企圖爬起來逃命,轉眼之間便見韓蟄策馬近前,仗劍在手,狠狠擲向尚未站起的右腿。

“保護京畿安危,化解膠葛爭論,庇護百姓全麵,也是錦衣司職責地點。”樊衡瞧著此人眼熟,冇敢冒然行事,隻冷聲道:“中間呢?”

韓蟄凶煞的名聲不止在都城聞風喪膽,在幾場微弱利落的苦戰後,也讓馮璋部下心存顧忌,何況寡不敵眾,現在晁鬆唯有逃命的份。

十數步以外,韓蟄一馬搶先,精甲鐵盔,勁弓在臂間拉滿,蓄勢待發。

令容不悅, “中間若不趕路, 煩請讓讓。”

“冇空。”令容直覺此人來者不善,今後退了退。

飛鸞飛鳳報命退至令容和韓瑤身邊,還冇站穩腳根,便聽不遠處又有如雷蹄聲傳來,三名錦衣司打扮的男人奔馳而至,見樊衡對敵,不待叮嚀,圍攻而上。

漸近芸香峰下,遠遠就能瞧見前來進香的車馬,還挺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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