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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蟄神情冷肅凝固, 方纔緊繃大怒的姿勢消逝不見, 代之以駭人的陰霾。他目光掃過四周, 見令容站得遠遠的, 便徐行走疇昔。冷硬的臉幾近是僵著的,那雙眼底聚了濃墨, 深不見底, 左手籠於袖中, 右手苗條的五指微張, 陽光下仍能瞧見手背模糊的青筋。
韓蟄將她按住,自回身倒了杯水遞給她。
飯後韓蟄先回書房,措置些錦衣司壓著的急事,返來時子時將近。
“嗯。”令容點頭,頗擔憂地瞧了韓蟄一眼,冇再逗留。
如許沉厲的氣勢畢竟讓令容驚駭, 睜著雙眼沉默瞧他, 那聲“夫君”也冇敢叫出來。
“走。”韓蟄腳步稍駐, 拐向彆處。
懷裡的人呼吸漸穩,雙臂還緊緊環在他腰間。
令容內心砰砰直跳,懸著心等了半晌, 才見門扇吱呀推開。
“有點。”令容軟聲,誠懇道:“怕做惡夢,不敢睡沉。”
回到銀光院,令容抱了紅耳朵在懷裡,坐在樹蔭下入迷。
晚間韓蟄返來時,臉上駭人的沉鬱已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