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的話他還是情願信的,不然也不至於丟下桃花箋就走。

令容又驚又怕,來不及多想,大聲喊宋姑入內,手忙腳亂地穿了衣裳,頭髮都顧不上擦,順手抄了薄薄的大氅披著,從速往韓蟄的書房衝。

她說得坦開闊蕩,毫無粉飾。

韓蟄不自發地往下瞧,透過水波看到精美鎖骨、小巧玉兔,像是最嬌柔的含苞牡丹。

那案犯韓蟄是曉得的,確切緊急。

“我想現在就說!”令容對峙,“隻要半晌就好。”說著,看向韓蟄身邊的陌生男人,盼著他能有眼色地自發避開。誰知那男人仿若未睹,隻看向韓蟄。

令容?她竟然追出來了?

濕漉漉的眼睛瞧過來,有忐忑羞窘,也有煩惱不悅。

她握著花箋,心幾近要跳出腔子。

她拿大氅遮住滿頭青絲,顧不上有旁人在,忙趕上去,“夫君,等等!”

――那桃花箋仿照她的筆跡,將她跟高修遠的來往摸得清楚,可見是有人蓄意而為。倘或不儘早說明白,這桃花箋以後,不定還會出如何的岔子!

他本就氣悶煩躁,聽得此事,乾脆應了唐敦所請,決訂婚自去拿那案犯。

――枇杷在內裡, 他還覺得令容已穿好了衣裳。

衛軍原覺得那是骨氣大人的侍從,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能夠是出逃的毛賊,忙高喊道:“站住!有毛賊逃脫,快追!”

上回從金州道賀返來,兩人一道回府,她到銀光院後連茶水都給他備好了,誰知一轉眼等來的倒是韓蟄因公出京的動靜,一走就是全部月。倘若這回舊事重演,韓蟄帶著曲解和肝火分開,她無從分辯解釋,等他肝火發酵消解,再回京時,誰知他會是如何的態度?

韓蟄遊移了下,彆開目光,“有幾句話問你。”

還不錯?

方纔出了銀光院,韓蟄又是氣怒又是煩躁,隻感覺今晚這類究竟在糟糕,不止是為令容跟高修遠間的私交懷疑,更加他的心浮氣躁。

“問甚麼?”

韓蟄胸中堵著的悶氣稍散了些,隻冷聲道:“你感覺如果結婚,他會是好夫君嗎。”

委曲啟事對得上,她還算誠懇。

且她冇法包管,屆時是否還會再出岔子。

兩人目光對視, 令容驚駭慌亂, 韓蟄強壓肝火。

韓蟄大略也感覺理虧,神采稍稍和緩,又道:“高修遠此人,你感覺如何?”

韓蟄瞧了令容一眼,“先回院,我有急事。聽話。”說著,叫來沈姑,讓她送令容歸去,卻手按劍柄,疾步往外走。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