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刨根問底,非要求個答覆,明顯還是心有顧忌。韓蟄瞧著那遁藏在角落的姿勢,眉眼帶著點戲謔的笑,青絲搭在肩上,鑽入衣領,惹人遐思。腦筋裡浮起她被壓在身下,雪浪起伏的模樣,身子緊繃得似要爆出血來,他雙眸暗沉,咬牙切齒――
韓蟄的書房是府裡重地,不準人等閒踏足,令容跟他去過幾次,算是身為老婆的例外。
韓蟄對她放心,火氣未息的眼睛盯疇昔,挑眉道:“我若不允,你就不敢去?”
範自鴻進宮的次數愈來愈多,對於永昌帝最看重的禁軍,亦重新介入。
範香已然有孕,隻消弭掉太子,範貴妃位正東宮,大事仍有轉機。
“私行動夫君的東西,哪隻手碰了,砍掉哪隻。”令容搬出當日恐嚇她的鐵律。
唇舌交纏,呼吸裡酒氣送過來,韓蟄喉結轉動,禁止而壓抑。
見地過韓蟄的禁止矜持,也見地過他酒後賦性畢露的鹵莽強勢,這炙熱的膠葛像是走在絕壁邊,一旦不慎失控,底下便是熊熊烈焰。
韓蟄抿唇笑了笑,“記性倒不錯。”
……
腰腹起伏還不敷, 韓蟄可貴閒情, 瞧著含笑帶淚的小傢夥, 將左邊腰微微抬起。
“夫君平常繁忙,白日也甚少在府裡,如果這屋裡找不見,我請沈姑開門,跟她一道在書房找找,行嗎?”
令容瞧著床上的那對父子, 目瞪口呆。
或是魚死,或是網破,在回河東之前,仍需罷休一搏。
“待會喝,你先歇會兒。”韓蟄睇她,眉峰表麵冷峻,酒後雙眸卻似堆了濃雲, 深沉如墨, 被周遭昏黃燈燭照著,倒影竄動的火苗。那目光天然是非常熟諳的,令容彷彿觸到火炭, 內心一跳,趕緊避開。
原覺得韓蟄在浴房紓解後她能逃過一劫,誰知臨睡前給昭兒餵奶,又被韓蟄撞見。酒意雖散,那未儘的火氣卻竄上來,趁著夜深人靜,簾帳低垂,韓蟄終是冇忍住,將她困在床榻角落裡,做了那肖想很多遍的事。
在宮人的指引下往章斐設席的清嘉殿去,遠遠就能瞧見大叢盛開的菊花。
令容心跳有點快,伸手將散落的頭髮捋到耳後。
韓蟄總算冇被燒昏腦筋,強忍住逼迫打劫的打動,撐動手臂起家,脊背有些生硬,仍仰躺在榻,順手扯了錦被蓋在身上。冷峻的麵龐被酒氣熏著似的,有點泛紅。